“生下太子,朕封你為皇後。”
男人淡漠無溫的嗓音在耳旁幽幽響起。
秦菱虛弱無力地靠在溫泉池邊,睜著濕漉漉的迷蒙大眼睛環顧四周,卻沒看到什麼人,隻看到一片片飄飛著的雪白紗幔,以及池麵上嫋嫋蒸騰的白霧。
可她方才,分明聽到了男子聲音呀?
秦菱疑惑地轉過身去,這才發現身後紗幔已被挑開,一道頎長挺拔的孤傲身影矗立在溫泉池邊,正無波無瀾地俯視著她。
“你......”她驚詫之餘開口問:“你是誰呀?”
男人冷冰冰禁欲的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波動,岑薄的唇抿著並沒有回答她。
他隻是不急不緩地抽掉了腰帶,並褪去了身上大紅色的喜袍。
緊接著,邁著他那一雙筆直沒有絲毫贅肉的大長腿,踩著她右側的石階往下,“咚咚咚”入了水裏。
眼瞅著男人已來到了麵前,微敞著的白色中衣下隱現出來精壯胸膛的邊緣輪廓,性感得不行,她鼻腔莫名一熱,殷紅鼻血不聽使喚流了一滴下來。
羞得她以雙手捂住了眼。
“我不認識你......你,你要做什麼?不可以瑟瑟,不可以耍流氓,快把衣裳穿好了,不然我要報警了......”
男人置若罔聞,一隻大手扣在她柔軟細腰上,將她嬌小瘦弱身子擁進他寬闊堅實的懷裏,另外一隻大手則扯開了她捂眼的小手,逼迫她直視他。
清冷視線劃過她驚慌失措的小臉,落在她水盈盈的鹿眸上,淡淡啟唇:“朕是你夫君,司瀾宴。”
司瀾宴?
秦菱長睫撲閃,隻覺得這個名字異常熟悉,待仔細回想過後,大腦一炸!
媽耶,這不是她昨晚看過的宮鬥書裏麵反派暴君的名字嗎?
再一看男人這古代裝束......
她......她這是穿書了?
秦菱感覺整個世界都玄幻了不少!
掙紮著欲要推開麵前男人問個究竟,可男人大手摟著她小細腰不放,還死死扣住她發懵的小腦袋,俯下俊美無儔的臉來,以冰冷薄削的唇吻住了她!
她被他吻得呼吸紊亂,嘴唇發麻,小心髒怦怦直跳就快要跳出心框!
瞪大眼睛幾個眨眼的功夫,她身上裹著的大紅色喜服也被他剝落,漂浮在了水麵上......
......
次日,秦菱躺在鋪著大紅喜被的木架子床上,緊閉雙眼,撅著黛眉,時不時迷迷糊糊地夢囈幾句。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她和一個仙風道骨的古裝美男子成了婚,並入了洞房。
美男子正是她昨夜看的一本宮鬥小說裏麵的反派——大暴君司瀾宴。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看書看得魔怔了。
用力晃了晃昏昏沉沉小腦袋,總算睜開了猶如千斤重的眼皮,清醒了過來。
但她還未翻身坐起,纖細脖子就被一隻大手給扼住了,一張放大版的陰柔俊臉出現在眼前!
這掐她脖子的男人墨冠束發,衣著古怪,目眥欲裂地罵她。
“你這毒婦還是人嗎?柔兒是你妹妹,你怎麼狠得下心推她入水,還害得她大病一場,你明知她不會水性!”
“柔兒性情溫良,對你這個姐姐向來是千依百順,你謀害別人本王不管,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害柔兒!”
這自稱本王的男人麵相斯斯文文的,但發起瘋來手勁還挺大,掐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又才剛從睡夢中清醒,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沒好氣地去掰男人的鬼手。
脖子被掐,導致她說話斷斷續續:“......你是......瘋了嗎......”
瘋子聽到她竟敢罵他,征楞之餘,更加用力地掐她脖子。
“還敢不敢欺負柔兒了?發個誓本王便放過你了!你發誓啊,說你再也不敢了啊!不發誓本王現在便弄死你!”
秦菱蒼白無血色的小臉被掐得緋紅,一雙小手胡亂地在榻上亂摸,摸到了一根像是發簪樣的尖銳裝飾物。
身體虛弱的她握緊發簪,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狠狠紮在了瘋子後背上!
瘋子吃痛悶哼,鬆開了掐她脖子的鬼手!
但她半點不敢耽擱,迅速拔出簪子,再刺向瘋子!
在瘋子按住她要反製的時候,她提起一腳又將他踹下了地麵!
瘋子狼狽地跌坐在地,用手捂住受傷的心口,看到一手的鮮血,瑟瑟發抖,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你......你這毒婦好殘忍,不但推自己妹妹下水,還對自己心上人下如此狠手,本王......本王真是瞎了眼了,差點被你偽裝出來的純良樣所欺騙,哼,以後別想再讓本王陪你遊玩......”
秦菱起身已坐在了床榻邊上。
雖然脖子脫離了男人的扼製,但咽喉不適咳嗽不止。
她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涼涼地俯視著地上顫抖不止罵她的瘋子,有些虛弱有些嘲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