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森冷無情的話像箭矢一樣直刺秦菱心髒,氣得她不輕,隻想拿出刀來捅死他。
一定是暴君在懲罰她,拿針在刺她,羞辱她,對她施加酷刑,讓她墜入地獄,體驗生不如死的痛感。
因她逃跑,因她給他下蠱,因她和美人姐姐親近排斥他......
司瀾宴可不管她傷心悲憤與否,暴戾得跟個十足十的瘋子一樣,扣她下巴,掐她脖子!
“你哭什麼?你有什麼好哭的?朕被你下了蠱,受盡折磨,痛不欲生!”
“你的美人姐姐也因你而死,容貌被毀,而你躺在這裏安詳得很,沒人比你更舒適更會享受更能作,你這毒婦,怎麼好意思哭!”
“知道哭,那就睜眼醒來,去看看你美人姐姐最後一眼,去提前觀摩一下你接下來將會遭受的處境!”
“朕將他做成人彘安置在茅廁裏,你不想去看看他如今模樣?打算就這麼一直躺著?你對得起你心愛的美人姐姐嗎!?”
秦菱被他折磨得頭疼欲裂!渾身顫抖!怒火攻心!眼淚奔流!
想讓他閉嘴,想為美人姐姐報仇,為自己雪恥,但不知為何,她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丁點力氣。
隻能稍微抬了下手指頭,以表示她的憤怒和抗議。
為何,感覺眼皮好似有千斤重?怎也睜不開?
難道是......眼睛被暴君挖了嗎?
“毒婦,快醒醒,別裝暈了,再裝,將你砍手斷腳挖眼,做成人彘,安置在茅廁裏,讓你陪著你心愛的美人姐姐!”
司瀾宴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裏發出來。
他在她耳邊如索命修羅似的,一遍一遍,同她說著最凶殘狠厲無情的話。
突然,司瀾宴又神經質地抓住了她的手,不停地摩挲按揉,似乎還放在嘴邊親了親,一股微弱電流從手背傳遞至四肢百骸,令她渾身發麻發癢直起雞皮疙瘩!
甚至,他還嗓音顫抖著,溫柔款款地喚她菱兒。
大暴君,這又是發什麼神經啊?
是誰對她又掐又罵,還一個勁拿針刺她的?
轉頭又摸她手親她手,柔聲喊她菱兒,究竟怎麼喊得出口的啊?又是怎麼親得下去的啊?
反正她是光想想他那瘋癲的樣,就很想吐了呢。
她抗議地動了動手指頭,結果,引得大暴君激動地抓著她手親得更賣力了......
司瀾宴並不知道秦菱內心對他這麼大的敵意。
他隻看見她手指頭動了,隻看見她眼角有淚水流淌而出,打濕了慘白麵容,顯得無比的淒楚可憐。
見她哭了,他又心疼又欣喜,一隻大手攥著她那動了幾下的小手揉著。
一隻大手撫上她憔悴掛滿淚水的麵容,輕輕為她擦拭掉臉頰上亮晶晶的淚痕。
對不起,菱兒,我不是故意要氣你的,對不起......
院正一直在屋內關注著秦菱的情況,見此一幕也是放下了心中沉甸甸的大石頭,激動地道:“恭喜陛下,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出半日,便能醒過來了!”
司瀾宴緊緊攥著秦菱小手,死死盯著她的眼底火熱一片,出口的話語掩飾不住心中喜悅。
“好!太好了!等愛妃醒了!太醫院重重有賞!”
“微臣謝陛下好意!”
院正麵色帶笑地上前來,小心翼翼,將那幾根插在秦菱身上的銀針一一取了出來。
六根銀針全都摘除的當口,秦菱大腦一炸,渾身血液瘋狂地往太陽穴湧動!
一瞬間,令她感覺更疼了,更難受了,渾身劇烈顫抖,就連額頭都滲出了細密冷汗來!
頭疼欲裂!怒火攻心!都是狗皇帝引起的!
一麵用針紮她!懟她罵她氣她!一麵又親她摸她揩她油!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狗皇帝!
她痛苦地搖晃昏昏沉沉快要炸裂的小腦袋,好一會,才終於睜開了猶如千斤重的眼皮!
入目是一張放大版俊美到極致的俊臉,無可挑剔,令她呼吸一窒!
司瀾宴深沉如澤眸光和她那尚有些迷蒙的視線對視上,可見他眼底閃過一道顯而易見的亮光,好似餓了許久的野狼見著了肥美的獵物一般。
激動莫名地同她說著:“菱兒,你可算是醒了,太好了,菱兒,你終於肯睜開眼看看朕了,你知道朕,有多擔心你嗎?”
“啪——”
司瀾宴話音剛落,頭疼欲裂氣憤難當的秦菱便揚起手來,一巴掌打到了他左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