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回想,暗衛就回:“確實,那小師傅親口說了,他是聽從其師傅安排,前來幫助陛下和甄妃娘娘渡過難關的,也是他師傅令其將白玉簪交還給太後娘娘的,所以,這小師傅的師傅能勘破天機,應該是很厲害的大人物,陛下,咱不如就從這老師傅身上尋找突破口,或許他能有法子知曉狐妖下落,能收服那狐妖也不一定呢!”
司瀾宴頷首:“這老法師和太後是舊識,便找那老法師一試,朕相信,很快便能尋到菱兒和那狐妖的下落。”
哎,這五年來,陛下總是說很快就能找到甄妃了,但五年了沒有一次找得到她。
暗衛腹誹著領命退下,去尋找法力高深的老師傅了。
司瀾宴則不顧太醫勸阻,拖著病體去禦書房批閱折子了。
一直忙到深夜子時,禦書房裏還亮著燈,司瀾宴都沒有歇息。
他要讓自己忙碌充實起來,不允許自己閑著。
因為隻要一閑下來,他就會想起他的菱兒,深深的自責歉疚酸澀痛楚悔恨思念之情,就會將他整個人湮沒吞噬,會讓他墜入黑暗的無底深淵......
......
百璃國,莊園裏。
秦菱一身粗布便衣,在菜地裏忙活了大半天,身子暖融融的,感覺不到一絲寒意,甚至額頭還滲著細密的薄汗。
九殷像一片葉子,從高高的果樹上降落到菜地裏,看著秦菱忙活的身影,將一個擦幹淨的小果子遞到她唇邊。
“小東西,放下鋤頭歇歇吧,孩子們該從學堂回來了,看到你這麼累,孩子們該心疼了。”
秦菱張口接下遞至嘴邊的小果子,咀嚼著滿口香甜,滿足地扔了手中鋤頭,拂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我不累。”
她是真的不覺得累,種田能鍛煉身體,修身養性,等到一定的時候,還能有吃不完的瓜果蔬菜呢。
自己種的,吃著滿足又踏實,又沒有打各種農藥,放心大膽的吃。
九殷望著她擦汗的動作,無奈地搖了搖頭,俯低頎長身子,修長胳膊一伸,打橫抱起她就往院子方向走去了。
“爹,娘,咱們放學回來啦!”
秦菱剛到院子落腳,院門就打開了,兩個屁股高的小家夥在侍者的帶領下,奔進了院子裏,邁著小短腿,歡呼著朝她跑了過來。
兩個小家夥一見著她,便雙眼放光地撲進她懷裏,將手中拿著的卷紙交給她。
“娘親,你看我畫的是什麼呀!”
“娘,我也有驚喜送給你喔!”
“喔?”秦菱將兩個小家夥攬入懷裏,接過兩副卷軸打開來,笑著說:“娘親看看你們畫的是什麼,又有什麼驚喜給到娘親啊?”
秦菱打開龍兒和虎兒給的卷軸,是差不多的一幅畫。
畫上麵有一條小河,河邊有大樹,樹上有鳥兒,河邊綠油油的田地裏有個女人在鋤草......
另外一幅畫,同樣的背景板,但女人身邊多了個男人......
畫得都很粗糙,但勝在能看懂。
龍兒比虎兒先一步出生,是大哥哥,胖乎乎的小手指著畫上鋤地的女人:“娘親你看,這個是你喔,龍兒畫的娘親漂不漂亮呀?”
秦菱點讚:“嗯,龍兒畫得真好,這幅畫送給娘親的嗎?”
龍兒用力點頭:“嗯嗯,娘親喜歡嗎?”
“謝謝龍兒的禮物,娘親很喜歡。”秦菱將畫卷起來收好。
虎兒黑葡萄似的眼睛期盼地望著秦菱:“娘親,虎兒的畫上麵不但有娘親,還有爹爹呢,娘親你看哥哥和虎兒畫的,誰的更漂亮呢?”
秦菱就笑說:“娘親覺得,龍兒虎兒畫的都漂亮!”
九殷瞅了一眼虎兒畫上的父親,一頭銀發不正是代表了他嗎?心中欣慰,便讚賞地摸了摸虎兒的頭。
“爹爹認為,虎兒畫得更好,因為虎兒畫了爹爹。”
龍兒聽到這裏意識到自己畫中少了什麼,連忙說明:“龍兒明天畫爹爹,明天我要送一張畫給爹爹噠!”
“嗯,龍兒有這個心,值得表揚。”九殷又摸了摸大寶的頭,不吝嗇誇獎,然後溫和地同虎兒說:“這幅畫上既然有爹爹,便是打算送給爹爹的嗎?”
虎兒搖頭:“是送給娘親噠,虎兒明日重新畫一副送給爹爹呀!”
九殷失落地歎氣:“你們看,你們倆送了好多畫給娘親了,卻從來沒有送畫給爹爹,這讓爹爹很傷心啊,我這不是白養你們兩個小家夥了嗎?”
兩個小家夥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左一右給九殷捶腿捏腿,乖巧地說著甜言蜜語。
“爹爹辛苦啦,快坐下喝杯茶,小青阿姨快給爹爹倒茶!”
“謝謝爹爹,把咱們兄弟倆養這麼大喔!”
小青提著食盒進殿時,聽到龍兒喚她倒茶,看著屋裏這一幕,不禁好笑地道:“龍兒虎兒,快去洗手吃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