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的狗說的。”祁臨洲打量著她。
臉色白了點,好像也瘦了點。
像是生病初愈。
白茜柚驟然冷下臉,神情不快,“放尊重點,商渡是白家的養子,在家裏跟我一樣。”
“再讓我聽到你說他是狗,我會懷疑是你自己想當所以才反複提。”
如果是以前的白茜柚說這話,祁臨洲早就一拳過去了。
但現在看著白茜柚變臉,除了隱隱發怒,還覺得有點好玩。
白茜柚用力拽走帽子,冷冷掃一眼祁臨洲,轉身就走。
“這話可不是我的,不是大小姐你自己說的麼,以前可沒少欺負商渡啊?”男生不緊不慢地跟上去,語調調侃。
“我以前腦子有病行不行?少管我們家的事。”白茜柚走得更快。
祁臨洲邁開兩條大長腿跟她,好笑地看著女孩幾乎要小跑才能離開自己的範圍,伸手又把她揪住了。
“那你說說,商渡現在算什麼?”
白茜柚發誓回去之後就把所有羽絨服的帽子都卸掉,她被拎得撲騰一下才站好,惱火地瞪著高大的男生。
那雙本就漂亮的桃花眸褪去往日的蠢壞囂張後,格外好看了幾分,亮晶晶得像是星星,眼型仿佛飽滿的花瓣,帶著得天獨厚的讓人心動的優勢。
眼尾不知道為什麼總像是有胭脂化開似的,帶著濛濛的紅,惹人憐愛,想讓人吻在那片紅上。
把那淡薄的顏色輾轉得更濃更深。
祁臨洲被她看得手癢,想摸,不過又忍住,拎拎白茜柚,“算什麼?”
“關你屁事!”女孩一臉煩躁。
“不乖,說髒話,再扣五分。”祁臨洲說著就要掏記分板子。
大課間跑操時都有學生要給每個班打分,祁臨洲自然是不去跑的。
白茜柚怕他真的扣分,隻能忍忍,“算我哥哥,有問題嗎!”
按照養子身份看,就是哥哥沒錯。
祁臨洲拉長音哦了聲,鬆開手,“行了,不逗你了。”
白茜柚將信將疑地踮腳往他的板子上看,“你沒有扣分吧?”
她這副可愛的樣子逗笑了祁臨洲,男生搭著她的肩把人壓下去,俯了點身,俊朗帥氣的臉湊近,“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就不扣。”
白茜柚往後躲,翻了個白眼,甩開他走了,“隨便你。”
祁臨洲勾勾唇,倚在欄杆上看女孩慢慢跟著小跑,帽子上的毛毛一顛一顛。
以前沒發現這位大小姐這麼可愛呢。
想到以前的白茜柚,祁臨洲忍不住皺眉搖頭,直起身回教室。
一坨垃圾,不願回想。
要不是他極少對女生動手,好幾次他撞見對方欺辱商渡時都想過去把她也毒打一頓。
——
晚上回到家,商渡簡單熱了一下阿姨做好的宵夜,兩人吃好後把碗放進洗碗機,白茜柚泡了兩杯檸檬茶放到自己屋裏,然後去敲商渡的房門。
男生過了會才過來開,“有事嗎。”
“我……”白茜柚的話音掐住,眼神直愣愣地盯著男生敞開的領口,臉頰慢慢泛起紅暈。
咕嘟咽了下口水。
救命啊,怎麼有人大半夜穿白襯衫勾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