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柚幽怨地盯住商渡。
她剛才說了好幾遍偷看。
很煩。
這就被發現了。
以後還怎麼過去偷看。
雖然兩人早就住在了同一屋簷下，但白茜柚還是很喜歡這種純情羞澀的小動作。
就算是穿書有婚約，她也沒社牛起來。
“小姐要去就去，不用偷看。”商渡接起剛才的話。
“我不是故意想打擾你工作的，就是怕你誤會，想找機會跟你解釋一下……”白茜柚不想把矛盾過夜，趕緊把買的新拖鞋拿出來。
她走了幾步到商渡跟前，坐到地毯上，打開跟白琛的聊天記錄，“你看，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提秦言。”
“家教是助理先生幫忙找的，我完全不知情，真的是巧合，秦言看到我的時候當時就變臉要走。”
“那怎麼沒走呢。”商渡的視線落在英文題冊上，但完全沒有把文字看進去，手裏的筆無意義地隨便勾畫。
也沒察覺自己這話有多不合適。
走不走跟他有什麼關係。
白茜柚悄悄歪頭看他，“我跟他道歉，說之前告白是惡作劇，希望他別介意。”
“然後他知道不是我安排的，就答應先試一段時間，真是個有禮貌的人啊。”
商渡的黑筆在書頁上畫出一道，他凝眸盯著那一道破壞卷麵的痕跡，說不上什麼心情，但知道那種情緒驟然強烈起來。
先試一段時間。
試做男女朋友？
應該是，不然大小姐怎麼會這麼高興，連不吃甜食的規矩都打破。
商渡很清楚那些告白根本不是惡作劇。
大小姐從沒跟誰主動告白過，秦言是第一個。
但大小姐竟然會喜歡到委屈她自己道歉的份上，真是讓人稱奇。
盡管這些天看多了白茜柚戀愛腦的行徑，這一刻商渡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好強大的力量。
男生的筆尖重重地在書頁上留下幾個墨點，然後收斂好情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學長很優秀，很適合小姐。”
白茜柚不確定他的反應是好是壞，又起身把拖鞋剪掉標簽放好，“他之前來都會自己帶鞋套，今天忘了帶，不是有意穿你的，我買了幾雙新棉拖。”
“咦你的呢？”
商渡麵不改色，“剛才不小心把咖啡倒上去了，所以拿去扔掉了。”
他不喜歡別人沾染觸碰他的東西。
很不喜歡。
白茜柚把鞋子放進鞋櫃，“沒事，反正都是要扔的。”
商渡其實是有點弄不懂她這些小動作。
比如偷看，比如要和他用情侶的東西，比如一些撒嬌似的舉動……他真的很費解。
男生那智商超高的腦子裏一瞬間蹦出很多可能性。
之前猜的故意跟他不清不楚來刺激秦言；或者假裝跟他扮演情侶讓秦言放鬆警惕；或者隻是那惡心的占有欲作祟；或者是所謂的想補償；而且她本來就陰晴不定……
不管哪個可能，都讓商渡厭煩。
他覺得白茜柚可能天生就是克他的。
之前惡毒蠢壞折磨他，現在扮傻裝乖還是折磨他。
可之前的折磨他都能猜到，現在這種折磨他完全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就像此刻。
女孩雙手搭在他腿上輕輕晃了晃，像是小貓求撫摸，聲音軟得要命，“我餓啦，一起吃火鍋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