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穿得很風度。
頭發放下來用夾板卷出弧度，妝容清透嬌甜，明明上學出門的時候因為怕冷要把自己團成個球，恨不得穿三層秋衣貼很多暖寶寶。
現在卻因為要出去找秦言，好像連光腿神器之類的東西都沒穿。
恢複成了之前的大小姐。
商渡心裏有些輕鬆。
看，裝不下去了吧。
早這樣多好呢，他就不用猜來猜去無端心煩了。
白茜柚走到他麵前，定定地看著他，“再問你一起，要不要跟我一起吃火鍋。”
商渡順從又違逆地低頭，“需要我幫小姐定位子嗎？”
離得近了，女孩那雙筆直勻稱的腿就在視線範圍內，他不自覺地把視線停駐其上，腦海裏不合時宜地蹦出幾個念頭。
不怕冷嗎。
真的是光腿。
為什麼她的膝蓋是粉粉的。
過了半分鍾，視線裏的腿離開，然後是房門被很大力地砸上。
商渡麵色如常地抬起臉，看看牆壁上的掛鍾。
三點多，估計吃好飯回來他已經去學校了。
男生回到自己房間，坐了一會，然後開始做做卷子。
頻頻走神。
不知道是第幾次停下來重整思路，商渡放下筆，撐住了額頭。
或許他應該收拾一下行李，他想著，心口鬱結著一股氣。
畢竟大小姐不可能跟他同住一個屋簷下。
商渡睜著眼看卷子，神思空白一會，起身拿出他的破舊背包，把帶來的幾件他自己的舊衣裝進去。
大小姐給他買的，也不會讓他拿走。
不管他穿沒穿，應該都會被扔掉。
商渡找出兩個搬家時用的紙箱，把價值不菲的衣物疊好放進去，又把整個出租屋徹底打掃一遍，確保沒有屬於他的東西。
但留下了那個監控。
他還沒找到合適的時間看看裏邊的內容。
男生表情冷漠地藏好，準備等回到宿舍裏再看。
他把紙箱搬到門口，這樣大小姐喊保安來收就可以了，最後看了眼屋裏，拎起背包下樓。
外邊下著小雪，飄飄灑灑地落下來，很溫柔，很適合一些氛圍感的冬日雪景。
商渡呼出一口白氣消散在風裏，踩著濕漉漉的地麵往前走。
從單元門出來要途經一個花園才到大門口。
這個點花園裏幾乎沒人。
所以商渡就算再想避開，也避無可避地看到那個有幾分眼熟的，把自己團起來的身影。
他簡直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不然怎麼會看到該和秦言一起吃火鍋的大小姐坐在花園的長椅裏。
那椅子還是鐵藝的，這麼坐著難道不會凍掉一層皮嗎。
商渡腳步猶豫一瞬，又走過去，聲音裏染上不確定的疑惑，“小姐？”
女孩的腿都凍紅了，身上的大衣和半裙濕漉漉的，顯然不是剛坐下。
白茜柚抬起小臉，眼眶通紅，聲音沙啞，像是哭了很久，“走開。”
商渡抿了下唇，“外邊太冷了，小姐先上樓吧？”
被秦言拒絕了？
隻是被拒絕一起吃火鍋，竟然能傷心成這樣？
商渡不能理解。
他永遠都不能理解這種為愛自虐的行為。
“秦言大概是還沒有從上次的事裏緩過來，等過幾天……”商渡正準備編個理由，就被女孩粗魯打斷。
“你再提秦言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