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績打印在紙上，早自習下課後，隔壁班的班長就陸續去拿了，一班的班長是商渡的同桌，叫譚程，深吸口氣拍拍他，“我去拿絕命書。”
商渡知道他就是喜歡誇張，但成績很穩，隨口安慰，“放輕鬆。”
前排幾個學生輕喊，“拿成績單？”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一個個都緊張起來。
白茜柚也一樣，眼神跟著班長出去，又盯著門口的方向，手指無意識地搓著草稿紙一角。
等待的時間被無限拉長，既覺得班長怎麼拿個成績單也這麼慢，又不想他很快回來。
第一節課本來是英語課，當班長回來身後跟著班主任時，班裏學生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估計是換課要講成績了。
果然，班長把四張成績單從第一排發下去讓他們傳著看，然後班主任就關上了教室門，“這節上我的課，先把各自成績看看。”
商渡拿到手後，先是往下掃，目光落到後邊找白茜柚。
雖說白茜柚上次開學考進步很多，但一班是平均成績最好的班，這次再進步，在班裏的名次也不會很高。
果然，正好四十名，年級排名上升到中間靠後。
商渡飛快記下她各科成績，然後把成績單往後傳，低頭看著那一行分數。
還好，跟他猜得差不多，總分四百二十多，比開學考又提了一百分。
當然前期都是好提分的，再往後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商渡從白茜柚平時的做題思路和反應來看就知道大小姐不是那種有聰明勁的學生，努力可以修補基礎，但不能提上大分。
班長回到座位坐下，用胳膊肘搗搗商渡，“牛啊你，又是年級第一，這次卷子出得刁鑽，後邊那幾個都考得不太好，被你拉了很多分。”
商渡正對著白茜柚的成績思考要怎麼再加強，沒太注意同桌說什麼，“嗯。”
“你怎麼就那麼聰明呢，唉要不是白家耽誤你，你高二就能參加京大的提前招生，穩穩考上，早一年上大學，還不用高考，多爽。”班長羨慕又嫉妒。
商渡抽出草稿紙沒說話，同桌也早習慣他冷淡的性格，對著自己的成績唉聲歎氣。
前麵的學生看得慢，大家除了看自己的還想看看其他人的，班主任都開始講這次考試了，白茜柚還沒拿到成績單，急得直咬唇。
她一緊張或者著急就會無意識地咬唇，所以常把唇咬得像殷紅的櫻桃，唇肉微微腫，蒙著一層水光。
是很好親的樣子。
終於，成績單到前麵一排的學生那了，但是他們看完之後下意識往周圍遞看還有沒有誰要再看一遍的，完全忽略白茜柚。
女孩忍不住輕喊，“還沒給我看呢。”
聲音有點突出，班主任頓了下說話聲，等白茜柚拿到成績單後才繼續，“滿打滿算，留給你們的時間也不到一百天了，怎麼還能這麼浮躁，這次考試平均分比後邊幾個班低，我就問問你們平時學什麼了？複習什麼了？……”
白茜柚聽著班主任的話，手都抖了，差點沒把成績單撕碎，放在桌上深吸口氣去看。
看清名次時，心頭重重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