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白茜柚和商渡從主任辦公室出來,挨了幾句不痛不癢的批評,其餘沒什麼。
女孩像是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往教室走。
雖然白珂說話難聽,但她說的都是實話。
每次在白茜柚覺得自己對商渡很好的時候,這個世界的劇情就告訴她,原主對商渡做了更多的惡。
從白珂的描述來看,以前商渡很可能被帶去過那種不三不四的地方,被當眾叫野狗羞辱。
白茜柚拒絕去想,她一想就覺得心髒好疼。
正要經過樓梯,手腕忽地被輕輕拉住,白茜柚順著力道停下來,又被帶著下樓,“去哪?”
“校醫院。”商渡把人往身邊拉近一點,舉起她的右手,“你自己不覺得疼嗎。”
他一說,那種火辣辣的疼頓時明顯起來,而且一直攥拳現在有些僵硬,伸都伸不直。
商渡翻過白茜柚的手掌,耐心地,輕柔地,一點點掰開舒展她的手指,慢慢揉捏了幾下。
女孩掌心一片掐痕,重得帶出血跡。
白茜柚低著頭,櫻唇癟緊,眼前逐漸蒙上霧氣。
嗚嗚,好想哭著撒嬌要他哄。
商渡帶著她去醫務室,剛進門校醫就笑了,“怎麼又是你們倆啊?這次又哪裏不舒服?”
白茜柚有點囧,不好意思地咳了聲,“我手疼。”
校醫戴上眼鏡,“怎麼疼的我看看。”
“打架打的,太用力了。”白茜柚伸過去給校醫看。
商渡瞄了她一眼。
總覺得那表情有些得意。
白茜柚確實是很驕傲,她以前可從來沒敢跟誰紅過臉,更別說打人了。
果然,愛情力量。
“打架?原來他們說的是你啊,嘖,我可來晚了沒見著。”門口響起一道調侃聲,祁臨洲抱著籃球走進來。
幾天不見,男生沒變化,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遊戲人間的樣子,看到白茜柚還眨了眨眼,“很有長進嘛,上次還是被打得不能還手呢,這次就能把別人打趴下了?”
白茜柚傻笑一下,“厲害吧?”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厲害,所以見誰都想說兩句。
祁臨洲本來是調侃,結果被她逗笑,走過去到她邊上坐下,“出氣了沒有?沒出氣哥哥幫你套她麻袋。”
“還行,麻袋就不用了。”女孩認真思考了幾秒,覺得還是低調點。
也不知道白珂會不會跟她爸媽告狀,再跟白琛告狀。
別扣零花錢!
白茜柚想到這,嚴肅了表情,“如果我需要的話,一定找你,專業人士。”
如果她的零花錢被扣,她絕對要套麻袋狠揍白珂一頓。
祁臨洲又笑了,校醫給白茜柚處理好傷口讓她晾藥膏等會包紮,看向他,“你怎麼了。”
“哦,打球的時候沒注意手擦傷了。”祁臨洲放下籃球把右手伸過去。
恰好和女孩的胳膊並排放在一起,兩人傷的都是右手,祁臨洲虛虛地比劃了一下,“你手好小,像沒骨頭一樣。”
說著輕輕捏了捏。
“疼,”白茜柚嫌棄地喊了聲,“你手不幹淨,拿開。”
“好好好,我教你怎麼打人……”祁臨洲勾著唇笑,跟白茜柚閑聊調侃。
商渡在兩人身後站著,眼神晦澀染著一點鬱氣,在心裏冷冷地笑了聲。
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