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柚覺得耳邊有吹氣癢癢的,下意識往旁邊躲,但是被摟著腰牢牢釘在男生腿上,躲不開,隻能聳起肩膀嗚咽地接受,“不,不要……”
商渡垂著眼簾,又問了一遍,“跟祁臨洲玩得開心嗎,參加別人生日宴怎麼喝成這樣回來,他灌你酒了?”
昏暗又私密的空間可以幫助滋生陰暗的情緒。
起碼商渡現在心裏就是這樣,眼底神色晦澀不明,聲音輕緩淺淡,但揉著女孩腰的力度不減。
白茜柚無助又瑟縮地在他懷裏坐著,淚眼朦朧,嬌怯羞糯,本就果凍般柔軟的緋唇因為浸染了酒氣而蒙著一層水澤,商渡垂眸看著,抬手用指腹擦過。
如意想中的那樣,又熱又軟。
白茜柚怯怯地嗚了聲,被擦得有點疼,喊著老公往男生懷裏蹭,商渡鬆開手要把她推開,“你先躺好。”
這身小禮服他沒法給她換,用溫水擦擦臉吧。
蹭他一身。
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鼻涕。
察覺到商渡要走,白茜柚馬上纏緊他,臉頰緊緊貼著男生的頸窩,像是頭小蠻牛,“不許走!”
她哭唧唧地揚起臉,委屈哽咽,“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我知道,我就知道嗚嗚嗚……”
“誰欺負你,我打,嗚嗚可是我不打自己,你打我嗎?你打我吧。”
懷裏的乖軟女孩語無倫次又突出重點,完全陷入到自己的情緒裏,閉上眼睛,睫羽沾濕,可憐兮兮地揚起臉遞過去,“嗚,你,你打吧。”
又不太放心地叮囑,“輕點哦。”
商渡盯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那股子陰鬱暴虐的凝滯情緒慢慢散開了。
他忍不住歎氣,為什麼要跟個醉鬼計較。
就算問也說不出什麼,還被占了好多便宜。
商渡不動,白茜柚就自己動,她溫軟的小手開始胡亂摸,從男生胸膛往下來到腰間摸索,隱隱有再往下且亂摸亂抓的趨勢,被商渡一把按住,“別動。”
“找,找……”白茜柚眼神迷離,晃動著水光,又不好意思地擋住臉,商渡有些好奇,扶住了東倒西歪的她耐心問,“找什麼?”
女孩小小聲地湊過去,“你的皮帶。”
商渡頓了頓,繼而輕笑出聲,眸間帶了一點危險的意味,探身抽過紙巾給白茜柚慢慢地擦臉,末了,低低開口,“想要我用皮帶?大小姐玩得很野呢。”
白茜柚鬧騰完了又栽進他懷裏,有些困得靠著,門外響起敲門聲,是祁臨洲,“醒酒茶好了。”
“出去的時候麻煩鎖上門,謝謝。”商渡直接下了逐客令。
祁臨洲嘖了聲,“連門都不開了?好好好,那我先走了。”
等祁臨洲走後,商渡這才哄著白茜柚躺下,“我很快就回來。”
他到廚房把醒酒茶倒出來晾著,然後鎖上大門,去洗手間打了盆溫水,等回到臥室,走到床邊,商渡呼吸猛地一緊。
趁他出去的功夫,白茜柚似乎是覺得熱,自己把禮服脫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單露肩小洋裙,拉鏈在側,此刻價值不菲的裙子半褪到腰間堆疊著,整個人光裸著後背,伏在被子和毯子之間睡著。
禮服裏是胸貼不是內衣。
那如玉般滑膩又透著粉紅的美背就在眼前,商渡立刻挪開視線,閉了閉眼睛。
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