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柚在房間裏磨蹭了一個多小時才敢出來。
她對於昨晚幾乎是完全斷片,根本想不起來幹了什麼事,就記得難受得吐了。
但是看床上清清爽爽的,她妝都卸好了,衣服也被脫掉了……白茜柚隻要一想,就無法自控地臉紅。
是,是商渡給她脫得哦?
內衣還在,不洗澡脫她衣服幹嘛,反正睡一晚等她今天自己收拾也,也行啊。
白茜柚刷牙的時候恍恍惚惚地想,偶爾瞥到鏡子裏的自己,更羞恥。
怎麼臉紅成這樣,還很蕩漾的表情!很像被按在鏡子前厚乳啊!
白茜柚不敢再看自己,洗好澡把自己收拾幹淨,努力不去想自己昨晚在商渡麵前有多丟人,或者,沒穿衣服被他看了多久……
她套上睡衣,做足了心理準備才出門。
她都是個成年人了又經曆過那麼多,心態怎麼能跟真的高中生似的這麼稚嫩,不就是醉酒脫光了,她以後還可能跟商渡滾在一起呢,怕什麼!
成年人,一夜情都不算什麼的!
想是這麼想,但是等出去看到客廳裏打掃衛生的商渡,白茜柚的腦袋轟一下燒起來,極度羞恥地僵立在原地,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商渡看起來很平靜,繼續擦著茶幾,“早飯在鍋裏。”
“哦,哦……”女孩落荒而逃進廚房。
屋裏又安靜下來,商渡垂眸盯著麵前不知道擦了多少遍光潔如新的茶幾,心跳莫名有些快,快得他煩,猛用力繼續擦那塊玻璃。
已經是連蒼蠅站上去都劈叉的程度,他似乎想擦到把祁臨洲扔上去站著都劈叉。
白茜柚躲在廚房喝完養胃的粥,又慢吞吞地磨蹭出來,低著頭,聲音細小,“對不起,昨晚麻煩你照顧我了。”
商渡嘴角動了動,“……沒事,不用謝。”
兩個人之間又奇怪地沉默起來。
越沉默,白茜柚越害羞,終於忍不住結結巴巴地問昨晚的經過,“我,我昨天有沒有耍酒瘋?”
商渡拎起抹布,努力做到表情平靜,“如果說你抱著祁臨洲喊老公算是耍酒瘋的話,那應該是有。”
他不想說後來的。
這是大小姐喝醉酒回家的懲罰。
隻能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可以在以後某些時候提起來。
白茜柚一聽愣了,又忙搖頭,“不不,不可能,我不會喊他老公的!你才是我……咳,總之我永遠不會這麼喊他,你千萬不要誤會,也不要覺得酒後吐真言!”
該死的祁臨洲,真是害死她了哇!
商渡垂了下眼簾,“酒後吐真言,嗯,很有可能。”
他想到白茜柚哭得可憐兮兮的,說有人欺負他,她會打,但是她自己欺負他了不能打自己,所以讓他打。
所以那也是心裏話了?
日記本到底被藏到了哪裏。
他真的想看。
“我,我的衣服是你脫的嗎?”女孩又結結巴巴問,臉紅得要燒起來。
商渡眼簾垂得更低,頓了下,“抱歉,我並非有意看到,是你自己脫的,大概覺得熱,但是我看的時候,女生的重點部位都還被擋著,所以……”
商渡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不自覺地深吸口氣,略有些尷尬,“總之非常抱歉。”
“你,覺得,你覺得……還,還行嗎。”白茜柚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