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柚見商渡轉身,忙低頭端著水杯回房間去。
不能再看了。
再看不一定能忍得住。
唉,要是穿書的時候已經結婚了該多好。
嗨!初見!結婚!
白茜柚腦袋裏想一些有的沒的,叼著吸管嘬白開水在椅子裏暢想一會,等商渡進來的時候還嘿嘿傻笑兩聲。
商渡站在門口,等她傻笑完才進去。
總感覺直接進去很危險。
兩個人和好之後氣氛無比融洽,或許是因為白茜柚讓商渡要珍愛自己的話觸動到他,男生這幾天對白茜柚簡直可以說是予取予求。
她早上要賴床,商渡就卡著點再喊她,把早飯帶到教室去吃。
她晚上打瞌睡,商渡就提前結束讓她早點睡覺。
她在教室學累了,商渡也縱容地讓她靠著自己。
除了不能給親,好像什麼小要求都能滿足。
後果就是白茜柚的注意力又被分散,周末小考的分數出來,有些慘不忍睹。
商渡還沒怎麼樣,白茜柚自己先一拍桌子,“這樣不行!”
商渡心說這麼點分考京大當然不行。
結果沒想到白茜柚說的是他,“你不能再慣著我了!”
“……嗯?”男生疑惑皺眉。
慣著你還不行。
“你要像之前那樣管我作息和學習,不然我就鬆懈,不能我說什麼你就給什麼,有時候我就是想撒嬌但你不一定要滿足我。”白茜柚一本正經。
她按住了商渡的肩,“還是按照計劃來吧,一旦放縱我,後果很嚴重的!你得比之前更嚴厲,因為時間真的不多了!”
白茜柚把戒尺塞進商渡手裏,“好好管我,不然不給你錢。”
商渡的眉峰揚了揚,似乎覺得有點好笑,垂眸在手裏掂了掂木製的長尺,再開口時,語氣稍有變化,“好吧。”
男生嗓音微低,輕緩念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有種莫名的戒律感,像是神明懲罰破戒的信徒,隱藏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和命令。
白茜柚聽得有些心癢,不自覺縮回手乖乖坐回去等商渡給她講題。
商渡其實搞不懂白茜柚這些特殊的癖好,不過既然她吃這一套的話,他不介意演一演。
隻要能讓她好好學習就行。
這個星期確實是太過於輕鬆和放縱,她那些話真的為他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沒人願意永遠背負血海深仇生活。
白茜柚覺得自己好像幾歲的熊孩子,幾天不打皮就癢,商渡一嚴厲起來吧,她還覺得比較安心。
她就說她很喜歡強製愛!
但是被強製愛的一方要是很主動,放個籠子就往裏鑽,放個鏈子就往腳上係,那強製愛不就失去樂趣了麼。
白茜柚寫著寫著語文閱讀理解思維開始跑偏,商渡一邊掐表一邊瞄著她,眼睜睜看女孩寫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然後按停秒表,拿戒尺輕敲一下她的手背,把卷子抽出來,慢慢讀出聲,“這段情景描寫的作用是烘托淒冷蕭索的氣氛,表現詩人……想主動鑽進籠子強製愛失去樂趣?後半段這是什麼?”
白茜柚傻眼,急忙去奪卷子,看清自己寫的字後,臉紅到脖頸。
啊啊啊啊怎麼寫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