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柚說完，商渡身形也僵住，兩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氣氛緩緩變得曖昧不明，像模糊的水汽久久散不去。
白茜柚還奇怪呢，怎麼最近早上起來覺得浴室總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她對這個味道很敏感，還以為是商渡給下水道什麼的消毒總是散不去味道。
沒想到，竟然是事後清理。
商渡緊緊攥著噴壺，心情難以言說。
被發現了，怎麼就這麼巧呢。
兩個人此刻真的像青澀又情竇初開卻被撞破尷尬的青年人，眼神躲閃，不敢對視。
商渡率先回過神，抿緊唇角，把消毒工作做完，收起噴壺，擰開水龍頭洗手。
白茜柚咳了幾聲，背著手在身後，來回掐著手心，“嗯，對，就是要，注意清潔。”
隻不過倒也不需要清潔到這個地步吧，還用消毒液。
但考慮到他們兩個人現在用一個浴室……白茜柚又臉紅了，腦袋裏非常合時宜地劃過一些黃色廢料。
商渡深吸口氣，冷酷開口，“這個話題不要再提了，到此為止，再提一次，就罰你多做一張卷子。”
“嗯……”女孩撓撓紅透的臉，低頭回房間，背對著商渡又忍不住笑。
啊哈哈哈！好純情。
商渡坐下後看到白茜柚強作鎮定但掩不住興奮的表情，他搬著椅子坐到了另一邊，“白茜柚。”
“到！”女孩條件反射地抬臉應聲。
“如果你要因為這種事而集中不了注意力，我就告訴大少爺給你找一位女老師。”商渡平靜道。
剛才的尷尬曖昧和不經意露出的欲都消弭殆盡，商渡又恢複了清冷如月的模樣和氣質。
白茜柚忙搖頭，“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我專心！”
“這樣最好，”商渡停頓幾秒，“我會克製不影響你，抱歉。”
“哎？不用，你別憋……”白茜柚的話在商渡的眼神下咽回去，伸手拿化學書。
完了，這不得憋壞啊。
她以前聽她大學室友說她男朋友上高中那會，每天早上都要來一次。
沒辦法，就是年輕。
所以會憋壞嗎，她也不清楚，但想做的事一直忍著肯定不好吧……
商渡看著女孩那又神遊天外的表情，忍無可忍，“白茜柚！”
女孩嚇了一跳，商渡簡直是從牙縫裏擠出話來，“你能不能專心。”
“能！能能！”白茜柚趕緊拍拍腦門，低頭看書。
商渡有種很荒唐的無力感。
難道為了讓白茜柚上京大，他還要揮刀自宮變太監才能讓她不再想這種事嗎。
他深深，深深地長出口氣，把白茜柚弄得怪不好意思的，連連保證，“我絕對不摸你了，也不耍流氓，我把你當太監，一切都等高考完再說。”
商渡心梗得厲害，擺了擺手，有點不想說話，“你看書吧，想想模考。”
提到這個，白茜柚立刻萎了，哪還有心思再逗商渡。
過了一周，周三下午隻上兩節課然後放假，班幹部留下來幫老師布置考場，白茜柚把桌洞收拾幹淨，費勁地拎起書包。
住校的會把書都搬回宿舍，走讀的要麼帶回家，要麼笑嘻嘻地搬去老師辦公室，白茜柚這輩子都不敢主動進辦公室，選擇搬回家。
商渡接過她的書包，兩人出校門，發現家裏的車在外邊等著，白琛落下車窗，示意他們上來，“帶你們吃個飯。”
“爸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