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趕到學校估分。
戴了一個黑色口罩。
他又被白茜柚咬了。
小貓不會舔，不會吮，就會咬。
班主任正在辦公室等他，看到他眼睛一亮，“怎麼樣？！”
商渡微微頷首，班主任趕緊讓他過來拿著卷子和答案對，辦公室裏還有其他十幾個學生，也都在緊張估分。
商渡顯得遊刃有餘。
最後寫了個範圍給班主任看。
730-735。
京海往年的理科狀元平均分在714上下，在全國範圍內位列前茅，所以班主任猜商渡應該在710-720之間，但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高！
“你沒算錯？”班主任激動得聲音都尖了幾分，又忙咳嗽幾聲，難以置信，激動萬分。
這個分數，甚至可以爭一爭全國狀元了！
商渡列了一下單科分數。
語文139-142，數學滿分，英語142左右，理綜滿分。
文科他不好下決斷，但應該差不太多。
足夠競爭省狀元和京大。
班主任知道他謹慎，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是不會這麼自信的，激動地直搓手，“好，好好好，好啊！”
商渡高中三年受的苦他都看在眼裏，身為一個普通老師，他沒法在白家的事情上幫助商渡，隻能在學習上幫忙。
從高一開始，但凡是理科相關的競賽培訓，他都會私下給商渡一份完整的學習資料，包括老師講解，資料課本，還拜托了幾位相熟的老師給商渡開小灶。
商渡沒法去參加，但知識一點不落，不然也沒法數學和理綜都能滿分。
現在總算是苦盡甘來。
商渡收好卷子，認真地向班主任道謝。
“你的成就就是最好的謝禮，放心吧，學校不會少給我獎金的。”班主任重重地拍著他的肩膀。
現在心情放鬆了他才注意到商渡戴著口罩，“怎麼還戴著口罩？”
“有點感冒。”商渡隨口說道。
班主任更佩服了。
感冒影響下還能考這麼好！
那沒考740以上就是發揮失誤了啊！
“行，我這兒暫時沒什麼事了，你十號去訓練營的事定好了嗎？”班主任又問。
“定好了，我明天就收拾東西。”商渡想到家裏的小貓咪，忍不住心裏歎氣。
如果早知道……算了，現在想這個已經沒有意義。
班主任拉著商渡說了點後續的事，學校肯定會安排采訪，下學期新生開學他要回來演講，如果他是省狀元，那京大的新生入學報告肯定也要商渡來做，林林總總很多雜事。
商渡仔細記下，然後揮別老師回家。
學校附近已經安靜下來了。
夕陽撲在曾經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仿佛一個盡職盡責的守望者，守望一年又一年的盛典落幕。
商渡站在校門外，靜靜地看著校園。
他心情異常平靜，分數在意料之中，並沒多少高興。
商渡輕吸口氣，拿出手機，滑動通訊錄，撥出去一個號碼，“是我，商渡。”
“我的賬戶可以轉過來了。”
對方笑起來，“省狀元不給我點辛苦費？”
“我給你的夠多了，盡快給我，著急用。”商渡轉過身往家走。
“你現在就想投工作室？”對方把電話夾在肩頭，飛快敲擊鍵盤。
商渡輕輕扯起唇角，“不是，買房。”
愛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