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不是第一次到這裏來,他跟白茜柚來過,還參加了白氏的年會。
但這次情況不一樣。
青年身姿挺拔如竹,氣質不斐,跟白琛麵對麵時也不落下風,“白總。”
“你把她帶到哪去了。”見麵後,白琛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
商渡輕笑一聲,“我想,這跟你沒太大的關係吧?”
商渡心裏已經不受控製地湧起些許戾氣。
果然,白琛在派人盯著他們。
“她是我妹妹,怎麼沒關係。”白琛淡然反問。
商渡拉開椅子在男人麵前坐下,“她不是你妹妹,不是嗎?”
青年身上有種自然而然的炫耀和獨占欲,從他的語氣裏流露出來,“她跟你可沒有半點關係,她跟這個世界唯一的聯係就是我。”
“是不是我妹妹不是她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商渡,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白琛按下內線讓秘書進來。
秘書拿了兩份協議,擺到兩人麵前。
商渡掃一眼抬頭幾個字,股份轉讓,笑了下,“大少爺這是幹什麼。”
“我知道你想報複,當年的事我身為人子不能多說什麼,但我站在白氏總裁的位子上,從公司風險和我個人的意願出發,願意對當年事做出補償。”白琛不緊不慢地開口。
“白氏股份裏,百分之二十八由我父親握著,我占百分之三十,剩下由其餘股東控股,現在我可以做主,將我父親手裏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你。”
“另外,再補償給你近二十一年白氏集團總盈利的百分之十,你覺得怎麼樣。”
白琛也調查出了當年真相,他調查起來肯定比商渡更快。
當私助把調查結果放到他麵前的時候,白琛隻覺得荒謬可笑,還有對這整件事的不齒。
他沒想到原來如今蒸蒸日上牢牢占據京海第一豪門的白家,竟然也有這麼不堪惡劣的過去。
沒想到在他手下穩定增長市值的公司,竟然是通過這種方法死裏逃生的。
白琛那一瞬間都想直接把白氏毀掉。
不幹淨的過去,就像沉底的髒臭淤泥,在這棟充滿輝煌的大樓下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堆積,隱隱散發揮之不去的臭氣。
除非把整棟大樓移走,把地基狠狠挖開清除,不然永遠也幹淨不了。
若是從旁鑽進挖出,那這棟樓就會垮塌。
那一瞬間過去,白琛又冷靜下來,開始想補償的辦法。
他不是非要攔著商渡報複親生父母,他對血緣關係本就不那麼看重,更何況這個家根本不像家。
白琛顧慮的是即將在海外開展的新事業。
如果在這個關口,爆出白氏醜聞,公司總部受到損害,那真是毀滅性的打擊。
白琛無法放任這種事發生。
所以他給出了這樣的補償方案。
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再加上集團盈利的分成,足夠商渡跟白茜柚盡享榮華富貴。
男人見商渡不說話,又加重了籌碼,“當年背叛你父親的下屬,我也可以把他們全部交由你處置,生死不論。”
商渡已經看完了合同,他修長的手指翻了翻薄薄的紙張,似笑非笑地輕歎口氣,“可我不缺錢,怎麼辦呢。”
“我父母當年怎麼死的,你也知道吧?我隻想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大少爺同意的話,我就放過你和白氏集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