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柚被咬得一疼，“你別……”
“我有時候覺得我總是在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隱忍克製又有什麼用呢，我其實不該忍的。”商渡的睫羽垂下來，像墮天使的羽翼。
他打開暗格抽出細細的看起來一掙就會斷的鏈子，握住女孩細瘦的可以隨意圈住的腳踝，眼底的濃烈陰鬱不再掩飾，像落滿一地的刀刃，把他自己割碎。
“我忍了白家那麼多年，結果是白琛隨隨便便把你帶走，他憑什麼？我就該在上大學之前，還在白家住的時候把他們通通殺光，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要什麼證據，等什麼高考結束，單單是白家對我做的那些就該得到報應。”
青年動作不容抗拒，白茜柚害怕地掙紮，“你，你給我戴的什麼……”
商渡俯身狠狠地吻住她，從濕膩的唇間溢出低聲碎語，“茜茜，你是愛我的，對嗎。”
“我愛你，當然愛你。”白茜柚眼淚撲簌簌往下掉，左腳晃動蜷縮時能感覺到一些拉拽感，鏈子末尾綴著的鈴鐺叮鈴作響。
“茜茜是愛真實的我，還是書裏的我，還是因為書裏的我才愛上真實的我？”商渡的手從她泛著粉的膝蓋往上摸，撩開了睡裙裙擺。
白茜柚一愣，“什……”
她有一瞬間的猶豫，因為老實說她確確實實先入為主了，就像她之前跟白琛解釋的那樣，她一瞬間的猶豫後就要告訴商渡，但商渡已經為她這半秒鍾的猶豫而心髒跌落。
“所以並不是純粹地愛我，”青年的手指摸到內衣邊緣，拉了下來掛到白茜柚，他握住女孩嬌嫩又肉嘟嘟的大腿，用力地留下了指痕，“茜茜，我從未想過會這樣。”
白茜柚驚呼一聲被抬起了雙腿，“等等！”
商渡咬在她小腿肚子上，神色冷冷，“我一刻也不想等了。”
說完他俯下身把女孩的腿抬得更高，白茜柚抓住他的頭發想扯起來，“我懷孕了不可以！”
時間忽地靜止。
白茜柚的心怦怦亂跳。
她緊張地咽了下唾沫，顫顫巍巍地鬆開手指，“我，我懷孕快兩個月了。”
往前算算，應該是她生日之後那段沒日沒夜的時間裏懷上的。
可能那些天實在是太瘋狂了，所以套破了也沒注意到，畢竟是消耗品。
果然年輕就是厲害啊。
男人就是得腰好。
商渡緩緩放下她的腿，直起身，臉上有種被轟炸過後的茫然。
“你很驚訝，我也很驚訝，所以不是你故意讓我懷孕的吧？”白茜柚小聲問。
“當然不是，我根本不想你懷孕。”商渡腦子沒緩過來，下意識回答。
“？為什麼？”白茜柚一愣。
青年的視線落到被睡裙遮蓋住，還未顯懷的小腹上，有些呆了，“因為，因為很疼，如果你想生，可以等到二十七八歲再生，那是最佳的生育年齡。”
商渡費解地坐到床上，“怎麼會呢，是我有哪一次不顧你意願弄到裏麵了嗎？”
剛才緊張的氣氛如潮水般褪去，隻剩兩人一個茫然一個無辜。
現在的他們跟世界上其他意外懷孕的新婚夫妻沒什麼區別。
“這個牌子的小雨傘，以後不買了，差評。”商渡拉開抽屜，全都扔進了垃圾桶。
沒用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