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琛被剛才的夫妻情調震驚到,沒有再轉移話題,“我是來跟你談未來外甥,或者外甥女的財產問題的。”
“我很大可能不會有孩子,白家的公司最後會繼承給你跟白茜柚的孩子,所以我希望這個孩子可以跟她的姓。”
商渡輕笑一聲,垂了垂眼,又掀起睫羽看他,“好無理的要求,白家的公司本來就屬於我和她的孩子,無論是跟誰的姓都屬於,你不要偷換概念,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報複白閆明。”
他倒不是在意孩子跟誰姓,而是不滿白琛借此來表現他好像很大方一樣。
白琛淡定地跟他對視,“我還是那句話,現在的白家不是當年的白家,當年白家的資產和版圖跟現在相比隻有十分之一,如果我不願意,就算你起訴勝利,白氏要予以賠償和罰款,你也得不到整個國內集團,但如果我贈予,國內我可以完全交給你的孩子。”
“這個孩子必須姓白,而且從一開始他就可以擁有這份權利,是白氏集團的最大股東之一,你可以是他的代理人。”
但白琛不會把他和白閆明的股權都讓過去,他還要分一半給白茜柚,要徹底保障白茜柚和孩子在公司的地位,以防商渡做什麼。
白琛提防商渡,婚姻不是兒戲,更不用說他們這古怪的關係。
這也算是他保護白氏集團的一個手段,如果成了商渡親生孩子的公司,那他起訴的事說不定就還有轉機,公司名譽和利益也不必受損。
商渡沒有立刻回答,白琛端起水杯喝了口,“你考慮考慮吧,白閆明一定會主動來找你的,因為我已經向他明確表示不會幫他,白茜柚懷孕,涉及的問題就多了。”
“白閆明私生子那邊我也可以幫你做點小動作。”
青年表情冷下來,“你還真是不死心。”
“我已經做了非常大的讓步,我從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參與集團運營和決策,這是我的心血,斷不會因為你和白閆明的過往而毀了它,如果非要魚死網破,我也不會後退懼怕。”白琛放下杯子。
誰都有不後退的理由。
商渡有必須要洗清的冤屈,白琛有必須要保護的心血。
既然都不能傷害,那就去針對罪魁禍首。
“我有個想法?”白茜柚忽然從樓梯上冒頭,把兩個男人都嚇一跳。
“茜茜?你怎麼出來了?”
商渡扭頭望去,明顯愣怔,忙起身去牽她,低頭看看,“怎麼不穿鞋。”
“這裏的地板踩著舒服。”白茜柚跺跺腳。
商渡不讚成地抱她下去,讓保姆去拿拖鞋和濕毛巾,“要溫水。”
白琛抱著胳膊坐在一邊,視線落在女孩白皙泛粉的腳腕上,又是一陣震驚,“你腳上戴的什麼?”
“啊……腳鏈,還有鈴鐺呢,可愛吧。”白茜柚晃晃。
白琛感覺不太對勁,但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在助理帶來的禮盒裏翻了翻,找到一個盒子打開,“倒也是巧了,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歡。”
白茜柚探頭看一眼,沉默。
壞了,同款腳鏈!還有項鏈!
不過這個是珍珠的。
白琛主動解釋,“按照京海習俗,你懷孕了我要送辟邪安神有好意頭的東西,珍珠喜歡嗎?不喜歡還有玉的。”
男人又看一眼白茜柚腳腕,挑刺,“應該比你現在戴的更好。”
商渡想刀人的眼神一點不掩藏,“你知道你很討人厭吧?”
白琛微微笑,“沒有你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