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們安靜了幾秒。
我不明所以，摟著寶珠姐姐衝她笑。
寶珠姐姐臉都紅了，結結巴巴地要推我，“弟，弟弟……不可以的，媽媽說不能讓別人親嘴巴。”
我剛想說話，宣叔就炸毛了，拎起我晃悠，“好你個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對我們家寶珠心懷不軌，商渡！娃娃親！你不能讓我們家寶珠吃虧！”
我被晃悠得頭疼，扯著宣叔的頭發想讓他放我下來。
爸爸把我抱過來，按在沙發上揍我，一邊揍一邊問我下次還敢不敢欺負女孩。
寶珠姐姐嚇哭了，在宣叔懷裏喊我，“弟弟，弟弟嗚嗚……”
我不服氣，“明明你也親女生啊！”
宣叔哇偶一聲，“老商，你老實交代。”
“我親誰了？”爸爸又揍我屁股。
“親媽媽啊！媽媽也是女生！”我嚷嚷著。
“我可以親你媽媽，因為她是我老婆。”爸爸的臉色有點難看。
“那我也要寶珠姐姐當老婆！”我哇哇大哭。
寶珠姐姐看我哭，也跟著大哭起來。
我們倆哭了十幾分鍾。
然後寶珠姐姐就是我的老婆了。
不過，爸爸和宣叔說，要等我二十歲以後才行。
我又要哭了。
我才五歲啊。
要怎麼等到二十歲。
我跑去問媽媽，媽媽笑得前仰後合。
我去問舅舅，舅舅的表情跟爸爸一樣，恨不得把我按在沙發上打屁股。
我委屈地去找林哥哥，林哥哥抱著我去茶水間吃東西，“你喜歡寶珠姐姐？”
“什麼是喜歡？”我問他。
林哥哥笑了，“原來你不知道呀，那你二十歲的時候就知道了，就像你爸爸，也是二十歲的時候喜歡你媽媽的。”
“二十歲會發生很多很酷的事情，你如果想讓寶珠姐姐當老婆，那要給她買漂亮婚紗，漂亮戒指，就像你爸爸給你媽媽買的那樣。”
我抓著餅幹，“我有壓歲錢，很多。”
“那可不夠，”林哥哥笑著揚眉，“你爸爸當時給你媽媽花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一百個很多的錢，你可不能輸給他啊。”
“白沐小朋友，你不會輸給你爸爸的吧？”
我回答得很響亮，“當然不會！”
舅舅出現在我身後，“既然不會，就要好好上學，你爸爸當年可是全國狀元。”
我不知道全國狀元是什麼意思。
但舅舅說讓我每次都考第一就好了。
考第一我知道。
但是沒想到我第一次考試就不是第一。
我哭著拿卷子回家。
從沒這麼絕望過。
寶珠姐姐沒有了。
媽媽拿起我的卷子笑，“你怎麼隻寫答案啊也不寫名字，也不寫過程？”
我不知道卷子要怎麼寫。
跟寶珠姐姐一起上學前，我都是跟著舅舅在學。
雖然我都會，但是我不知道卷子要怎麼寫回答。
我趴在沙發上掉眼淚，家裏養的兩隻貓和一隻狗趴在我邊上看我。
卷子被拍下來發到家庭群裏。
大人們都在笑話我。
我哭得更厲害了。
媽媽把手機遞給我，是寶珠姐姐的視頻電話。
我難過得不想接。
媽媽接聽了，放到我麵前。
“弟弟，不哭呀。”寶珠姐姐在安慰我。
我抱著貓擋住我的臉，悶悶地嗯了一聲。
我告訴我自己，白沐，隻許有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