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沒那麼愛哭,小時候挨揍了誰不哭。

連我爸小時候被虐待的時候都會哭。

有了妹妹後,就出國那次哭了。

在國外同學們都怕我冷臉。

林哥哥也說我跟舅舅越來越像。

這不廢話,就他倆在我跟前,我擺好臉給誰看。

但是姐姐不一樣。

她是我的寶珠。

姐姐循聲看過來,驚喜地喊我,“小沐!”

我轉身跑了。

聽到姐姐追上來,我把腳步放慢,眼神掃了掃周圍,拐進教學樓後的暗影裏。

然後把追過來的姐姐一把摟進懷裏,低頭埋在她頸間。

把眼淚蹭到她臉上。

“姐姐……”這一聲姐姐被我喊得婉轉回蕩,委屈可憐。

姐姐摟住我著急地哄,“小沐不哭~”

我生氣極了,又吃醋,悶悶地問,“他是誰。”

“學生會的學長,小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姐姐問我,又摸摸我的臉,“小沐長大了呀,好帥呢。”

我知道我好看。

畢竟我家沒有醜人。

我扭過臉擦眼淚,更加委屈,“我帥也入不了姐姐的眼,姐姐還喜歡我嗎。”

“小沐……”寶珠姐姐似有些無奈。

我咬著唇看她。

臉色有些白。

“小沐,我們一起長大的,你身邊從來沒出現過別的女孩子,現在你回國,一定會有很多女孩圍著你……”寶珠姐姐慢慢道。

“我隻喜歡你啊!”我著急地打斷她。

姐姐衝我笑,抱了抱我,“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不想你以後可能會後悔,所以再等等可以嗎,我和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所以即便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也不想你我之間因為婚約捆綁而兩看生厭互相傷害。”

“小沐,我等你到二十歲。”

我低著頭抱緊她。

我知道姐姐的意思。

她怕我看不清心意。

怕先訂婚了,以後看到更好的女孩會後悔,會拋棄她,那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跟她訂婚。

因為她的爸爸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商業聯姻,似乎永遠不得善終。

雖然我們不是因為商業聯姻認識的,但在外界看,確實如此。

可她不知道,我的眼裏隻有她,再多的人,又與我何關?

不過,姐姐要我等,我就等。

我做了京大的轉校生,為期三年。

學校裏都傳,校花的小竹馬回國了。

我去哪都要跟著寶珠姐姐。

有不懷好意的男人約她,我就眼淚汪汪地看著她,“我一個人也可以,姐姐去吧。”

“沒事的,我不會哭的。”

姐姐就不好意思去了,能推脫的聚會要麼推掉,要麼帶著我。

我以出國太久住不慣宿舍為理由在校外租了房子,又被姐姐發現沒有一點生活能力,傻乎乎地照顧不好自己,所以,姐姐住在了我對麵。

下雨的時候,我抱著枕頭哭著敲門,“姐姐,我害怕。”

不下雨的時候,我渾身濕漉漉的,光著上身裹著浴巾敲門,“姐姐,我浴室水管壞了。”

我身材很好。

爸爸說媽媽最喜歡摸他的胸肌腹肌。

所以,我除了綠茶眼淚,還有可以去跳脫衣舞的身材。

姐姐似乎也才發現,我的臉和我的身體好像有屬性隔離,麵紅耳赤地退後,“小,小沐!”

我假裝無辜地湊過去,“姐姐,我哪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