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洲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要假扮男友試探商渡。
還好白茜柚拒絕了。
她是真的無條件信任他依賴他,不舍得他受到一點點傷害,哪怕假的也不行。
我聽著她的話,很想把商渡拽到這來也聽聽。
接下來商渡全程冷臉,直到周五要去參加生日宴了,他也沒有給白茜柚把話說出來的機會。
我看著站在商渡身後有些委屈地說不下去的女孩,第一次覺得我可能是真的壞。
也覺得商渡是真的有點小犯賤。
不搭理人家,結果人家走了,自己失魂落魄的,看起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但心裏早已經兵荒馬亂,荒蕪叢生。
彷徨地站在人家屋子裏,因為找不到日記本而怔住。
哈哈,我知道在哪裏。
因為這個就失眠要吃安眠藥,有些丟人吧,商渡。
第二天,白茜柚發了消息過來,那一瞬間商渡渾身的冰雪都消融了,鬼眼可見的高興。
我撇了撇嘴,沒出息。
因為白茜柚離他太遠,所以我就過不去,隻能待在家裏看著商渡。
越來越覺得他像個望妻石。
太沒出息了。
白茜柚出現的時候,我從窗戶飄出去看,一看我就皺起眉。
是祁臨洲抱回來的。
我就說了,他不是好東西。
白茜柚醉醺醺的分不清人。
我皺著眉飄過去,拿透明的身體擋在她和祁臨洲之間,又看一眼在廚房做醒酒茶的商渡。
我真的想罵人了。
做個屁醒酒茶?
不會把祁臨洲弄走了再做?
你在幹什麼啊?
聽到白茜柚喊老公,商渡出來了,姿態強硬地把她抱進臥室。
我翻了個白眼,飄進去。
但又很不解。
為什麼喊商渡老公。
上次我還以為我聽錯了。
老公,是把商渡認錯成誰了嗎。
但是接下來她的一番撒嬌又證實了確實是商渡。
我想不通。
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兒。
或許我的身體裏,真的是別人,不是我。
我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看見商渡在照顧她。
擦個身都磨磨唧唧的,直接抱去洗澡不就好了。
不是都住在一起了嗎。
電光火石間,我恍然大悟。
商渡喜歡白茜柚。
他喜歡她。
是我喜歡她嗎?
喜歡才會這麼克製矛盾和猶猶豫豫,在她不清醒的時候拈酸吃醋丟人現眼。
如果商渡不喜歡白茜柚,根本不會在乎祁臨洲也不會在乎她。
我有些呆住了。
從沒想過我會喜歡上仇人之女。
但那可能也不是我。
我在床邊飄了好一會才回過神,視線一聚焦,就看清了白茜柚幾乎未著寸縷的樣子,忙移開視線。
基於對女生的尊重我也不該看。
正要出去,我又停住。
那商渡為什麼能看。
我不就是商渡麼。
那我也看。
於是我又懷著某種奇怪的心理回來了。
第二天,白茜柚起來,商渡在客廳假裝擦茶幾。
我拜托,那茶幾都要被擦裂了。
放過茶幾吧。
兩人之前氣氛古怪曖昧起來。
但是和好了。
和好就行。
我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飄在半空,而是選擇站在沙發後。
在白茜柚跟商渡說話開解他的時候,好像也可以對著我說。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不悅和嫉妒。
想回到身體裏。
這番話,可不可以對我說,可不可以溫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