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剛腦袋縮了縮,但接著又硬氣起來說:“他們打了你,那就是犯了法,我可以把他們抓起來!”
王姐一愣,好像完全沒想到劉大剛的思路居然會繞到這上邊去,一般不都是為了她打人,或者不敢打麼?
把那些人抓起來?
王姐笑了一聲,有些自嘲的意思,道:“算了吧,我說了這件事你管不了,他們是我都惹不起的人,你更惹不起。”
“你現在賺了點小錢,就老老實實過日子,別參和這些雜七雜八的。”
劉大剛最近家裏的事,她就算再聾也有所耳聞。
可劉大剛現在的那些成就和她麵臨的事比起來,壓根不值一提。
劉大剛看著這空蕩的房間,又看著王姐腿上遮都遮不住的傷痕,上前蹲在了床墊旁說:“王姐,你先讓我把你的傷處理下,你想說什麼我都聽著。”
被子裏的王姐皺了皺眉,她現在是真的什麼都沒穿啊。
雖然她之前一直都想占有劉大剛,可她也有羞恥心,她現在這個樣子,壓根就沒有一點那方麵的想法。
“你還當起醫生來了?”
王姐說完這句話後,忽然她的頭就從被子裏冒了出來。
當看到王姐的臉時,劉大剛瞳孔不禁一縮。
王姐左半邊臉都高腫了起來,左眼更是充滿了血絲,眼角紅的就跟馬上要流血一樣,看起來滲人無比。
劉大剛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氣,道:“那幫人簡直就是畜生!對你下手居然這麼狠!”
“是不是昨天晚上那兩個男的?這件事我絕對為你討個公道!”
王姐撇了撇嘴,道:“你都不知道他們是誰,還為我討個公道?文化人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別大言不慚了。”
要是以前的劉大剛,聽到這些話估計不會有啥反應,他家境就是不好,也沒啥本事。
可現在劉大剛不一樣了啊,被王姐這一再貶低,心裏也不舒服起來。
“王姐,你也不知道我現在有啥本事,你就告訴我他們是誰。”
看到劉大剛這麼較真的樣子,王姐也不想再繼續跟劉大剛掰扯,便道:“我家死了的那位,你也知道他是工傷走的。”
“那兩個人裏,其中有一個就是之前他打工那地方的老板,在咱們鎮子上的鋼煉廠。”
“還有一個是他朋友,我對那個人也沒啥了解,我隻欠那個老板的錢,人家有啥要求我就做啥。”
王姐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些話,但那言語中的無奈和酸澀,劉大剛聽得出來。
“你……欠了他多少錢?怎麼欠的?”劉大剛疑問道,這也是他最大的困惑了。
王姐拿起床旁的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吞雲吐霧間道:“就前幾天翻篇的。”
“我老公之前不是工傷走了嗎,人家賠了不少錢,後來他們可能覺得我沒啥身份也沒背景,就不想給了,一直說那是我老公操作失誤,自己給自己整死的。”
“這幾年我都在跟人家掰扯,前段時間他們成功拿出了鐵證,我老公是自己操作失誤走的,還廢了人家一批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