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山也真是無語了。
這黃歡還真是屬狗的啊,張口就咬人,竟說自己偷他家木頭?
“我問你,你來我家場子,有預約麼?”黃歡沉聲問道。
“預約個毛,當然沒有。”楊小山說道,“你當你家這木材廠,是哪個老總的辦公室啊,還得預約?你咋不問我有沒有辦簽證呢?”
“哈哈哈哈!”
一聽這話,黃歡旁邊的一位小瘜三,笑點挺低的,忍不住就大笑了這麼幾聲。
隻是,當他看到黃歡那嚴厲的眼神後,他立馬就低下頭,緊咬著嘴唇,不敢再露出一絲笑意了。
錢亮瞪著楊小山,喝道,“你小子少廢話!這木材廠是黃家的,人家就是定了要進廠先預約的規矩,你管得著麼?”
“你沒有預約,就擅自闖入木材廠,黃哥懷疑你偷木頭都是往好聽了說,說不好聽的,黃哥這兩天丟了一件崖柏手串,價值3萬多,你小子可是很有嫌疑的!”
楊小山看著錢亮,微微一笑,“前兩天才剛收拾了你,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麼快又皮癢癢了?”
“你!”
錢亮恨得一咬牙,向黃歡說道,“黃哥,趕緊報警吧,你那3萬塊的崖柏手串,可不是小物件兒,這楊小山的作案嫌疑極大,必須報警啊!”
黃歡拿出了手機,一副準備撥號報警的架勢,看著楊小山說道,“我這一個電話打出去,你小子可就麻煩了,就算查不出崖柏手串的下落,你小子也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
“所以啊,看你小農民不容易,我也不想太為難你,隻要你識相一點,別給我添堵,這崖柏手串的事,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
聽他這話的意思,這什麼崖柏手串,還就是楊小山偷走的一樣。
“所謂的識相,又是什麼意思呢?”楊小山微笑著問。
“往後,離周蓉蓉遠一點,她是我必得的女人之一!”黃歡直接來了這麼一句,“就算你心裏放不下她,那也得等我稀罕夠了再說,明白我的意思不?”
楊小山冷眸一眯,這小子,敢說這話,真心是欠散架了!
滴滴。
也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駛進了木材廠,停在了辦公室門口的車位上。
一看這車子停下,辦公室裏的黃立民趕緊迎了出來,一路小跑地來到右後排,打開了車門。
看他這恭恭敬敬的樣子,車裏的人顯然是位大佬。
“哎呀,秦主任,您要來廠裏,怎麼也沒打聲招呼呢?小黃我有失遠迎,實在抱歉啊!”
黃立民滿臉堆笑,從車裏迎出來的這位中年男人,跟他年齡差不多,正是鎮綜合辦主任,秦永安。
“黃廠長,秦主任不是來這裏找你聊天的,而是來視察木材廠安全生產這方麵的情況!”
那位司機兼秘書小王,一副公事公辦的嚴肅樣子。
“哦,原來是視察木材廠的生產安全……”
黃立民的臉色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前幾天,廠子裏有一位工人,在鋸木作業時,手掌被鋸片傷到了,對方家屬一直要求賠償,這邊也一直推諉著。
難道事兒鬧大了,驚動了秦主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