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老驢頭家的這個茅坑,那真是臭得一逼。
雖說農村家庭的廁所,跟城裏樓房的衛生間完全沒法比,但隻要是手腳勤快,時常清理一下廁所,加上良好的通風環境,廁所也不至於太差勁。
但老驢頭可是懶得嚇人的,他這個茅坑起碼得有5年沒清理過了,而他又是能吃能拉的主,所以茅坑裏這糞便之多,簡直堪比公共廁所。
可以說,竹園子村的臭氣之源,也就是老驢頭家的茅坑了,那濃鬱無比的臭氣,終年不散。
“哎呀,這個活兒……哈哈哈!”
老驢頭看著自家茅坑裏,那堆得像小山一樣的糞便,他忽然笑了起來。
這湯湯水水的,幹貨濕貨都有,要是扣在錢亮的頭上,那可真夠他受的啊,哈哈哈!
他就這麼壞笑著,用鐵鍁鏟起大便,裝進了那個塑料小桶裏,還特意舀了點糞水。
“楊小山啊楊小山,你可真是毒啊!”
“這麼毒的招,我老驢頭都想不出來,你就能想得出來!”
“牛逼啊你!”
不多會兒,他裝滿了一小桶糞便後,就拿出他的老年機,給錢亮打去電話。
“喂,亮亮啊,你來我家一趟,我有個事兒跟你說……電話裏說不清楚,你來就是了,我等你哈……”
掛了電話後,老驢頭又找出一段細繩子,在繩子的一頭,綁了一根小木棍,看起來像是做什麼機關的樣子。
半個小時後。
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鍾。
楊小山從王香蘭的住處離開後,並沒有直奔到老驢頭的家,而是站在他家對麵不遠的一棵大樹後,觀察著他家的一舉一動。
隻見老驢頭正在家門口抽著旱煙,不時地東張西望的,明顯是在等著什麼人的到來。
也就在這時候,遠處一道車燈射來,將門口照得一片明亮。
看到有車子駛來,老驢頭反倒不站在家門口了,他立刻走進家裏。
隻是,當他經過大門的門框底下時,他的腳步十分小心,沒有走正中間,是貼著大門走進家的。
而他剛走進院子裏坐下,那輛車子也駛到了他家門口。
從車裏下來的男子,正是錢亮。
隻見錢亮臉色微紅,看樣子是喝了點小酒,嘴角還帶著壞壞的笑意。
在他想來,老驢頭約他來說事兒,肯定是說對付楊小山的事,估計是有點進展了。
“老驢頭啊,我來了!”
錢亮點上一支煙,一邊抽著煙,就走進老驢頭的家門。
也就在這時,隻見幾步之外的老驢頭站起身來,拽了一下旁邊的一根細繩子。
這根細繩子很長,就像晾衣繩一樣,一頭拽在他手裏,另一頭延伸到家門口的小門樓上。
“老驢頭,幹啥呢你?”
由於院子裏挺黑的,錢亮根本看不清這根細繩子有什麼玄機,他也就好奇地問了這麼一句。
“嗯?什麼味兒,這麼臭?”
他話音方落。
突然,他的頭頂哐的一聲響,接著就是嘩的一聲。
那個裝滿了屎尿的塑料小桶,從他頭頂的小門樓上倒扣下來。
那湯湯水水的糞便,直接扣在了錢亮的腦袋上,連淋帶扣的,弄得他滿頭滿臉都是!
“我……”
錢亮被屎尿淋頭,手裏的煙都被澆滅了,他直接愣在了原地,懵逼了!
直到幾秒鍾後,聞到那醺鼻子嗆頭的屎尿味,他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麼。
“老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