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問,李芬臉色頓時一僵,那心虛之色實在是夠明顯的。
她咽了口唾沫,強迫自己裝得淡定些,說道,“你想多了,沒有這回事兒!”
“梅子,妹夫,我給蓉蓉說這門親,純是為了讓蓉蓉過上好日子,讓你們兩口子也把日子過得舒坦些!”
“不然你想啊,我這邊是過好了,但我又幫不上你們什麼,我這心裏能不著急麼?誰不盼著你好我好大家好啊!”
周家兩口子和楊小山,卻都是一聲不吭的,誰也沒有接一句應合她的話。
在這種情況下,不吭聲,其實就是一種回答。
那就是不相信她這番鬼話,畢竟沒有誰是三歲孩子的智商。
老話說得好,無利不起早。
成年人做任何事情,不管是張嘴說事,還是動手做事,都是以獲利為最大動機的。
如果不是以獲利為動機,而去做什麼事,那真就是不務正業了。
當然,助人為樂,救助他人,這種行善積德不求回報的事,那就另當別論了。
就隻說當媒人這種事兒,如果男女兩家不給到一定的好處,是沒人願意當媒人的。
因為,小男女的日子如果過好了,幸福美滿的,往往都會覺得是彼此有緣,沒幾個人會記得媒人的恩德。
但是,如果小男女的日子過不好,或者出了什麼不測之禍,那這罪過很可能就會怨到媒人的頭上,會怨媒人沒有給看好生辰八字啥的,到時候媒人有嘴也難說清。
話又說回來,李芬就算是承認胡家會給她一點好處,那也是很正常的。
“成不成,酒兩瓶”,這是當媒人必須有的待遇,就算說不成媒,媒人也總是出了力,男女兩家也是得給點意思的。
但是,李芬居然否認會得好處這回事兒,還把自己說得完全是為蓉蓉的幸福著想。
這話就說得非常虛偽,有點侮辱周家人的智商了。
李梅淡淡說道,“姐,情況我們也都了解了,我們還是那句話,蓉蓉的對象,就是小山了,我們不會考慮這位姓胡的。”
周長順也點頭說道,“這事兒,以後不用再提了。”
聽到兩人這斬釘截鐵的語氣,李芬臉色一變,終於有點不耐煩了。
她說了這麼多,好話都說盡了,居然一點作用也沒起到!
“梅子,我真就不明白了,你們怎麼就不奔著好日子去過呢?”她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那小胡可是個老板啊,你們要是有比他更好的人選,那行,我沒什麼可說的,但是這姓楊的小子,他能跟人家小胡比麼?”
“說句不誇張的話,人家小胡身上拔根毛下來,不比他這小農民的腰還粗?他一窮二白的一個農民,拿什麼給蓉蓉幸福?這個很現實的問題,你們當父母的都想過嗎!”
話聽到這兒,楊小山也是無語至極了。
自己再不露一手給她瞧瞧,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多麼窮苦的小瘜三了。
“一個年入60萬的小老板,拔根毛就比我腰還粗了?”楊小山冷笑著,“還說什麼我給人家提鞋都差點意思?這話,也就你自己敢說,讓這小老板自己說,你問問他敢說不?”
正說到這兒。
“哇!”
在西配房周蓉蓉房間裏的王微笑,忽然發出一聲驚呼。
“古茲啊!正品古茲啊!蓉蓉,你哪來的這麼一身古茲?連包包一起算上,這可得好幾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