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發急診的緣故，偌大的醫院餐廳空空蕩蕩，一個醫護人員的身影都看不見。
就連吃飯患者也沒有幾個。
餐廳最內部的一張桌子邊，分別坐著林凡，張天，以及張天的父親張老伯。
此時，張老伯用自己能夠想到的感激之語，滔滔不絕的稱讚林凡。
林凡不但醫術高超，人品也是一等一。
通過兒子張天的描述，張老伯得知林凡主動替他們墊付醫療費的事情。
“張老伯，您就別再說了，從咱們坐下一直到現在，您別的話沒說，一直在向我道謝。”
林凡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你要是再誇張下去，這頓飯我都吃不消停了。”
“是啊爸爸，林先生和那些沽名釣譽的醫生不同，他幫咱們完全是發自內心。”
張天插話道：“等您身體好了以後，我一定會加倍工作，盡快把咱們家欠林先生的錢還掉。”
張老伯露出了五味雜陳的表情。
要不是因為自己的病，說不定兒子會和其他人一樣考上大學。
根本不用早早輟學，跑到工廠裏當工人。
感覺氣氛有些凝重，張天拿起筷子夾起幾樣菜，放進林凡的碗裏。
“林先生忙到現在連一口飯都沒有吃，趕快吃點東西，涼了就不好吃了。”
“謝謝你。”
林凡一邊吃飯，一邊問起張天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張老伯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製。
過兩天，林凡繼續為他針灸。
保守估計，再有半個月，張老伯就能出院。
“唉。”
張天歎了口氣，放下手裏的筷子說道：“我這種隻有高中學曆的人還能幹什麼，回去繼續去工廠上班唄。”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有興趣，當然有興趣。”
林凡是自己恩人，無論他說什麼，張天都願意洗耳恭聽。
林凡淡淡一笑道：“雖說咱們今天才認識，但是接觸下來，我發現你這個人既有孝心，也很懂得感恩，如果不嫌棄的話，給我當個學徒怎麼樣？”
“給您當學徒？”
此話一出，張天和張老伯都愣住了。
“沒錯，給我當學徒。”
林凡解釋道：“除了那間藥鋪外，我還有一家私人醫院。”
通過一天的接觸，林凡感覺張天是個可造之材。
張天學曆的確不高，但是沒有關係。
世上學曆不高的人多了。
隻要張天肯認真下苦功，同樣能夠取得一番成績。
“我行嗎？”
張天不自信的說道：“我一點醫術都沒有學過，給您當學徒會不會給您帶來麻煩？”
“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心。”
林凡擺了擺手，說道：“就因為你沒有接觸過醫術，所以我才沒有馬上讓你去我的醫院工作。”
“先當我的學徒，我送你一些簡單易懂的醫療書籍，再傳一些醫療手法，等你將這些完全掌握了，咱們再說去我醫院工作的事情。”
除了欣賞張天的性格，更主要的在於，林凡想以這種辦法幫幫他們。
為了給張老伯治病，張天家裏能賣的東西全都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