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江的小路,阮甜甜走著走著,她感覺不對勁。
她覺得似乎被人跟蹤了。
她朝前走著,故意走到江邊,她垂眸看著泛起漣漪的江麵,這條路沒有一處可以躲藏的地方。
她假裝鞋帶散了,蹲下來係鞋帶,悄悄看向身後。
身後,有一人坦然的站在她的身後,手拿著電話,戴著手套。
阮甜甜心一驚,渾身全是冷汗。
這個人不就是傅琛後期得力的助手,每次出場作者都有描寫到這副黑手套,皮質手套,手背印有骷髏樣。
而她身後這個人也是,全然不顧在這35度的天氣,戴這麼一手套。
阮甜甜渾身從頭涼到底。
傅琛走了,居然還派人監視她。
小說裏,原女主也是,傅琛離開的那幾天,女主總覺得有人跟蹤她。
後來確定不是錯覺,就是反派派人跟蹤的。
直到現在,阮甜甜心底那一點點僥幸全部沒了,傅琛他黑化了,
有些人的心理創傷不是自己一兩句,就能跑來消除的
不會因為你的一兩句話,你給他普法,他就會真的做到向善。
她壓根沒能力治愈他,還有可能將自己的命折裏麵了。
而她不是原女主,現在跟男主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沒有男主替她擋刀。
如果她不自救,等傅琛回來,也許小命就沒了。
阮甜甜很快就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她裝作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她,若無其事的回到了民宿。
客廳,她站在落地窗前認真思考。
好一會,她得出這麼一個結論,她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裏,趁著傅琛回來之前。
民宿的小院,一棟連著一棟。
出口隻有前麵柵欄,不過,她眼睛一亮,當初房東當時隨口提了一句,因為養狗,所以後麵有個狗洞,不過已經用盆栽遮住了。
也許,她可以半夜從狗洞裏逃出去。
鑽狗洞,雖然有些狼狽,可是比起命,她願意鑽狗洞。
阮甜甜回到房間,準備半夜離開。
她不敢收拾太多東西,隻是拿了手機跟包包,她拉出抽屜,裏麵藏著傅琛的寶貝小熊,她低頭看了一會,鄭重的放在了桌前。
她猶豫著要不要跟傅琛告別。
她還是沒法將小說裏那個殺人魔跟傅琛完全對等起來。
總覺得,傅琛還沒有到後期那樣窮凶極惡。
但是眼下傅琛有了象征加入組織的戒指,又是派人看著她,讓她不得不意識到,傅琛對她企圖很明顯。
她若是留個紙條,在反派眼裏,也許是挑釁。
還是算了。
半夜,知了聲聲,蛙叫鳴鳴。
阮甜甜脖子上掛了一個包包,喬裝打扮了一下,悄悄出門。
漆黑的夜,今夜無月,隻有零星的一點星光。
適合逃跑,卻也很讓人害怕。
阮甜甜怕的要死,手指緊緊揪著自己包包,她好歹是女主,理應有點女主光環吧。
她憑著這記憶,到了後院的狗洞。
滿天星長得很漂亮,阮甜甜輕輕移開盆栽,狗洞不算大,好在她身材較小,剛好能容的下她。
她費力爬出了狗洞,前麵是一條小路。
她眼睛一亮,終於跑了出來。
昏暗的燈光,蟲鳴鳥叫,她鎮定的走在路上,
不要怕,不要怕。
過了這條路,前麵就是大路。
跟恰巧有人從另外一條路經過,那人手裏還握著電話,嗓音低沉,“那個女人隻要看住了,不許動她,控製傅琛還要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