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側頭,阮甜甜正雙手抱住他的腰。
是她,剛剛替他擋了那一棍。
他心猛地一顫,修長的手小心翼翼將她護在懷裏。
男人沉下臉冷漠的看向揮動鋼棍的混混。
這一次,他一點餘力都沒留。
幹脆利落的一腳,直接將混混踹飛了。
另外一個混混看著自家老大直接飛出十米遠,嚇傻了。
他愣愣的看著傅琛,陰鶩的眸,像是地獄而來的撒旦,眼神猶如實質一般,似乎下一秒無數把刀刺來。
求生的本能讓他慌的立馬拔腿就跑。
傅琛解決了混混,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姑娘,她蒼白著一張小臉, 咬著唇憋著眼眶的淚。
他心不由得一軟,“不是讓你走了,怎麼還回來?”
“我報完警才回來的。”少女背疼的厲害,將頭輕輕埋在他的懷裏。
男人垂了眸,嗓音啞啞的,“剛剛為什麼衝上來?”
“我看那人棍子都揮了下來,我不衝過去,你就要挨打了。”小姑娘的聲音悶悶的。
傅琛低頭,“可衝過來,你被打了啊。”
“你都能讓我先跑,我替你挨一下,不是很正常,你對我好,我又怎麼能不顧你。”少女理所當然的說道的。
江邊,綠柳倒垂,風輕輕吹著。
傅琛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春末,小姑娘隻穿了一件雪紡衫,他滾燙的手指隔著衣服落在她的背上,為了確定她的傷勢,用力按了一下,“疼嗎?”
“疼!疼死了!”阮甜甜抬頭驚呼一聲。
傅琛這一下,比那棍子還疼。
男人看著少女濕漉漉的眸,輕聲問道,“明天比現在還疼,現在後悔了沒?”
風輕輕,少女埋著頭沒吭聲。
傅琛眸一下沉了下來,果然後悔了。
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用了力。
少女一下哭了起來。
對的,她剛剛不吭聲,是因為太疼了,怕一張口,就哭出來。
都十八了,還被疼哭了,好丟人。
可哭出第一聲後,小姑娘索性擺爛了,她軟軟嗓音帶著哭腔,“再疼我也不後悔。”
她說著抬眸,細密的長睫還掛著一串淚,她細白的手指一下捂住他的唇,“不準笑,我就是疼哭了。”
男人忽然就笑了。
他修長的食指輕輕撫上她的眼尾,替她擦拭著眼角的淚。
阮甜甜見傅琛還笑,又羞又惱,顧不得後背的疼,伸手去捂他的嘴,“不準笑,不準笑。”
男人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漆黑的眸沉沉的望著她那雙濕漉漉的眸子。
少女一呆。
下一秒,人一騰空,男人穩穩的將抱了起來。
她一驚,就要掙紮著下來。
“別動,傷到骨頭就不好了。”傅琛嚇唬她,骨節分明的手卻牢牢抱緊她。
小姑娘聽到會傷到骨頭,立馬乖乖縮在他的懷裏。
客廳。
阮甜甜趴在米白的沙發上,將小腦袋埋在抱枕裏,後背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