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夕陽已經完全落了山。
夜晚,寒意漸起。
臥室,阮甜甜細白的手指拽緊了床單,她仰頭,濕漉漉的眸子對上男人那黑的發亮的眸子,嗓音輕顫,“傅琛,我不想。”
可男人並未再像以前那般,她一句怕,他就罷休。
男人低頭,骨節分明的手,拿著她剛剛在超市買的用品,嗓音低啞,“不,你想的。”
阮甜甜整個人一顫。
不要,她不要跟他有這種關係。
他怎麼能假裝深情,對一個不喜歡的人,甚至想要解剖的對象,做這種事。
她怔怔的看著男人俯身,眼看的吻就要落在唇邊。
她忽然伸手,細白的手指抵住了他的臉,“我不要!”
她仰頭,濕漉漉的眸,堅定的看著他。
男人臉色微微一變,
他單手按住她的雙手,反扣於頭頂,軟下嗓音,輕輕哄她,“乖,總會有第一次的,以後你會喜歡的。”
他緩緩俯身,像是平日那般,輕輕吻著她。
漸漸的,他眸色越來越深,
衣衫散落在地,墨色長發鋪滿純白的床單。
少女手腳不得動彈,心底有些絕望。
她緩緩張口,唇齒狠狠嵌入男人的肩上。
口齒間滿滿的血腥味,她忽然回神,她竟然咬了傅琛,這個連閻羅王都害怕的男人。
男人到底停下了動作。
他眉都沒皺,任由鮮血流淌,染在純白的床單,觸目驚心。
他輕輕抱起她,用力將她摁在懷裏,“不想要就不碰你了。”
少女被迫靠在他的懷裏,聽著他如擂鼓的心跳聲,愣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肩上的血都凝固了,形成了薄薄的血痂,他都沒動一下,也沒處理那傷口。
阮甜甜發現了,卻撇過頭,沒吭聲。
渭城。
臥室,阮甜甜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她跟傅琛回來已經快一個月了。
不過住所卻換了。
她被安置在一個很大的莊園,從大門開車到別墅門口都要30分鍾。
門口到處都是保鏢,進來的人插翅難飛。
她本以為傅琛會直接將她剖了。
可男人卻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什麼一般,
他對她跟以前一樣,或者說,對她更好了。
他送她各種珍貴的珠寶,知道她喜歡機器貓,幾乎將市麵上能買到的,不能買到的全部捧她跟前。
他甚至會帶她去看電影,逛街,雖然將她看的死死的。
他好像在討好她。
扣扣!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敲門聲,
房門隨即被推開。
她警惕的坐了起來。
傅琛走了進來,懷裏還有一隻小奶貓。
她一驚,就要起身。
這人最討厭貓了,她記得小說裏,第一次展示他的陰暗麵,就是因為一隻貓出現在他視野裏,他直接活生生掐死了。
可她跑出兩步忽然愣住了。
他那麼討厭貓,為什麼之前還要經常陪她喂流浪貓,就算為了獲取她的好感,他也不用親自去摸那些貓,甚至去抱。
她怔怔的看著男人懷裏的貓。
黑白毛色軟萌的小貓,奶聲奶氣的叫著。
男人小心翼翼的捧著,奶貓一點也沒有受驚。
男人緩緩走過來,將小貓放進她的懷裏,修長的指尖輕輕摸了摸貓貓的頭,“果然,甜甜還是喜歡你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