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開山接過酒杯,稍微一眯眼睛,就看到酒杯裏的酒已經換過了,他微笑地看著馬飛:“馬飛兄弟,你是說,我能喝這杯酒?”
馬飛認真地說:“當然能喝!”
嚴開山十分果斷:“好!老江信你,我也信你!”滋,居然也是一口喝幹。片刻間,青色酒的熱力,便在他全身蔓延開來,嚴開山象喝醉了似的,滿臉潮紅,渾身發熱,四肢甚至有些微的顫抖,幸好是坐在圈椅裏,才不至於坐不穩。
江峰玩味地看著嚴開山:“老嚴,老家夥,服氣了吧?我說我兄弟就是農民中的神仙,你還不信!咋樣?剛才看出他這個小戲法是怎麼變的了沒?”
嚴開山全身還被那股熱力改造著,酥、麻、脹、痛、癢,正百味雜陳呢,但他的意識卻非常清醒:“老江,你也別吹,我確實沒看出破綻,難道你看出來了?”
江峰誠實地搖搖頭:“我也沒看出來,哈哈,對了,馬飛兄弟,你說說,剛才這戲法,是怎麼變的?”
張影悄悄扯了扯馬飛的袖子,低聲說:“什麼戲法?”
就連江如玉,也睜大了一雙帶著求知的美眸,她也不相信,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馬飛竟然能換掉嚴開山的杯中酒?這要是去變魔術,比什麼劉千啥的猛多了!江如玉相信自己的觀察力,因此,她也能肯定,馬飛的戲法,絕對沒有破綻!
馬飛到了這個時候,隻能故作神秘:“嘿嘿,既然是戲法嘛,說破了就不靈了。”
江如玉的美眸,差點滴出水來,定定地望著馬飛。
張影回村後雖然一直裝作討厭馬飛的模樣,其實內心早已經為馬飛留了位置,她就是喜歡看馬飛涎著臉追自己的樣子,看到馬飛真的變了戲法,還把兩個警察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心內驕傲不已。
馬飛然後一一敬酒,敬到江如玉的時候,馬飛忽然想起一事:“對了,江如玉,我記得申書記說你是江局長,你到底是市裏哪個局的局長啊?”
江如玉美眸一翻,露出大片的眼白:“你這情報工作太差了,我是公安局,副局長。”
“啊?”馬飛驚得差點把筷子掉地上,“公安局長?天!”
江如玉玩味地看著他:“怎麼地?又做違法勾當了?瞧你嚇那樣,趕緊去自首哈。”
馬飛朝她咧咧嘴,連反駁的心情都沒有了,卻向嚴開山說:“嚴老爺子,我需要給你按摩一下,效果才能更好。”
已經受益的嚴開山,欣然接受,馬飛來到他身後,緩緩幫他按摩。
被馬飛給無視了,江如玉俏眸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
嚴開山居然在馬飛的按摩之中,睡著了,甚至發出了微微的鼾聲。馬飛向大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也不扶嚴開山,就坐回了座位,向大家使個眼色,大家隻能悶頭吃飯。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嚴開山卻醒了:“哎呀,我怎麼睡著了?真是失禮呀。老江,你怎麼也不叫我一下?”他忽然發現,自己長年需要靠安眠片才能入眠的身體,竟然每個細胞都帶著一股舒暢勁!他不由站起來,晃了晃身子,舒展一下手臂,頓時劈啪一陣亂響,臉上不由震驚不已。
江峰笑道:“這飯菜這麼好吃,我巴不得自己獨吞呢,叫醒你幹什麼?跟我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