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也吃得差不多了,停了手,看著盤子裏的殘羹剩飯,苦笑一聲說:“我要是搶得再慢一點,你這位難民級的食神,還不把飯菜全吃光啊。”
楊雪用紙巾擦著手,微微窘迫地說:“我剛才的吃相,是不是很難看?”
馬飛立刻搖頭:“很好看。”
楊雪眼睛一亮:“真的?”
馬飛翻個白眼:“假的。”
楊雪一下打在馬飛的肩頭:“你個壞蛋!”
馬飛噝地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看樣子很疼。
楊雪嚇了一跳,卻沒有勇氣問他,好象手被燒了一下似的,嗖一下縮回來,訕訕地低下了頭,偷眼瞟一下馬飛,臉色酡紅。
見她驟然沉默了下來,馬飛便殷勤地幫她倒上果汁,笑著端起玻璃杯:“來,為楊大記者喜獲新車,幹杯。”
楊雪連忙也配合地端起杯,低聲說:“謝謝你。”
剛喝了半口果汁,楊雪就又是一個飽嗝:“嗝——”一不小心,一口果汁噴了出來,竟然吐在馬飛的袖口上一些!
馬飛不顧身上灑上的果汁,開口讚道:“哎喲,這嗝打的,響亮,清脆,繞梁三日啊。”
楊雪臉色大紅,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伸手白嫩的手,直揉喉嚨。
然後她快速抓起餐巾紙,抹向馬飛的袖子。
馬飛微笑道:“沒事沒事,我這衣服便宜,髒了也不要緊。”
楊雪不理會他說什麼,仍然十分認真地拽住他的袖子,細心地擦拭著。
擦完了馬飛的袖子,楊雪窘迫地端起杯:“其實,今天是你陪我提車呀,本來應該是我請客的,可是這個丁小鬆竟然搶先了,下次我再請你吃飯!感謝馬村長陪我提車,來,幹杯!”
馬飛與她叮地一碰,咕咚咕咚,幾大口下去,一杯竟然喝完了。
楊雪見他喝的痛快,也勉強地一仰玉頸,咕咚幾口之後,突然又是一聲飽嗝:“嗝!”
這次她雖然及時地朝旁邊甩頭了,但是,卻一口嗆住了,頓時劇烈地咳嗽起來!
馬飛連忙取過紙巾,一邊幫她抹嘴,一邊用左手在她柔軟的背上,輕輕拍打。
楊雪一邊咳嗽,一邊翻著俏眸,朝馬飛斜睨幾眼,咳嗽聲漸止,她卻並不製止馬飛在自己背上的拍打,而是默默地看著馬飛,咳嗽聲又漸漸響起來。
馬飛也隻能繼續拍打,苦笑著說:“你這咳嗽聲,怎麼還是間歇性的?”
楊雪白了他一眼,咳嗽聲戛然而止。
馬飛立刻停止了拍打,笑著說:“美女打嗝,也好看。”
楊雪瞪他一眼:“你這是故意寒磣我是吧?”
馬飛連忙撇清:“沒有啊,我說的是實話。”他的左手五指,伸伸縮縮,其實是在體會楊雪背上的手感。
見她沉默了下來,馬飛又說:“楊雪啊,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還真要勸你幾句。”
楊雪詫異地抬頭:“嗯?說。”
馬飛玩味地說:“就說你剛才的吃相吧,要說進入八角樓之前,你確實就是一個氣質高貴的白天鵝,但是,吃起來之後,那完全是難民風格呀。”
楊雪舉起小拳頭:“還敢說?”
馬飛一抱頭,故作害怕,卻還繼續說:“依你剛才的吃相,確實跟淑女這兩個字無緣,你要一直保持這樣的吃相,很可能有嫁不出去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