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馬飛懷裏的楊雪,小聲卻堅定地說:“不,我不喜歡出去!你不知道,我現在的身體,其實很虛弱,隨時可能倒下,甚至,隨時就會離你而去,我隻願,我死的時候,能在你懷裏,笑著死。”
馬飛流淚道:“楊雪,寶貝,這些天來,你自從知道自己得了肝癌後,肯定受盡了折磨吧!從現在起,我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嗯。”楊雪如牛皮糖一樣,膩在馬飛身上,“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馬飛忽然身子坐直:“等等!楊雪,不就是肝癌嘛,我有辦法!”
掛在他身上的楊雪,笑著哭著說:“嗯,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但是這語氣,聽起來卻是:你說什麼我都相信,哪怕是假的。
馬飛一挺身,抱起她就往臥室而去。
楊雪以為他又要侵犯自己呢,便軟軟地伏在他身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來到主臥,馬飛將她安放在鋪著大紅被褥的床上,轉身便走:“楊雪,你等我,乖。”
楊雪臉上滿是笑容:“嗯。”她心中暗想:你的治療,無非就是要把人家弄得死去活來吧。
片刻後,馬飛拿了一個杯子,裏麵有青色的液體,楊雪驚訝地看著他手中的杯子:“你……沒去洗澡?”
馬飛沒明白:“洗澡幹嘛?”
楊雪會錯了意,頓時紅了臉,蚊聲說:“人家以為,人家以為……嗯哼。”
馬飛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那脆弱的身體,我哪敢再折騰啊,過來,讓我抱著你,把這酒喝了,乖。”
楊雪睜大俏眸聞了聞:“這杯子裏,是酒?”
馬飛說:“放心,這是藥酒,我保證,對治療你的肝癌肯定有效,而且,很可能是特效。”
楊雪眯起俏眸,幸福地輕嗯一聲,便張開了檀口,讓馬飛喂她喝藥酒。
她可不管喝下藥酒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也不管喝了藥酒自己會不會死,隻要馬飛肯喂她,她就敢喝!
馬飛將酒杯湊在她的檀口邊:“慢慢喝,不要急。”
楊雪享受著馬飛的喂酒,芳心早就醉了。
她舒服地躺在馬飛的懷裏,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藥酒,喝了幾口,就突然嗆住了,頓時劇烈地咳嗽起來。
馬飛連忙幫她輕輕捶打著柔背,一直道歉:“對不起,可能我很少喂人吃東西,沒掌握好速度。”
楊雪將右手搭在馬飛的腰間,看著他寵溺著自己,心情極度舒暢,不好意思地說:“哪兒啊,是我自己不習慣被人喂,才嗆住的,根本不怪你。”
夫妻兩人,如此相敬如賓,相愛至深,堪稱模範了。
楊雪看著馬飛手中的酒杯,裏麵還有少部分青色酒,她怯生生地說:“要全部喝完嗎?”
馬飛端到鼻前聞了聞:“很難喝嗎?”
楊雪搖搖頭:“不難喝,就是……我平時很少喝酒,不太習慣。”
馬飛說:“那就喝完吧,這些才二兩酒而已,喝完了舒舒服服地睡一覺,明天再睜開眼睛,就是一個新的楊雪了。”
雖然楊雪覺得他就是糊弄自己,但她仍然點點頭:“嗯,那我就喝完它。”
小心地喝完,馬飛讓她平躺好,這才把酒杯拿走,很快就回來了,然後看著她說:“如果,我能你按摩一下,藥力更能吸收得好一些。”
楊雪說:“好,那就麻煩你了。”
馬飛說:“你必須脫了衣服,這樣力度容易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