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紀委的其他人,看到蔣本濤出來了,終於也從自己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站到蔣本濤身後,以壯聲勢。
蔣本濤看到身後多出來了五個人,不由也來了勁:“你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裏踢門幹什麼?你這是在妨礙公務!信不信警察會立刻把你抓走?”
丁小鬆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哎呀呀,你是紀委的老爺啊!對不起啊!我叫丁小鬆,來自金城。請問這位大老爺,姓甚名誰呀?”
跟在丁小鬆身邊的秋歌,拎著自己的文件包,平靜地在一旁看著丁小鬆耍寶。
蔣本濤從兩人的穿著上,看得出來,這兩個年輕人肯定身份不簡單,因此,他的態度也就很好了:“哦?丁小鬆?我是昆山縣紀委的副書記,蔣本濤。請問,你們這是有什麼事嗎?”
丁小鬆一副紈絝模樣:“我來找能說了算的人!蔣書記,你說了算數嗎?”說著話,他還用挑釁的眼神,向蔣本濤身後的幾名工作人員瞟了一眼,挑了挑眉毛。
其他的工作人員,昨天可是親身經曆了一次沙四方大鬧紀委的事,今天又來了這樣一位少爺,大家雖然要給蔣本濤壯聲勢,但沒有人敢出頭。
蔣本濤說:“說了算的?我們的工作,沒有任何人搞一言堂!應該說,真正能說了算的,是法律,是規章製度!”這話說的,可是義正辭嚴,義氣十足啊!
丁小鬆說:“哦,蔣書記,失敬了!我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紀委部門商量。你就是這樣對待上訪群眾的嗎?讓我站在這裏說話?”
“上訪群眾?你……好吧,到我辦公室去談。”蔣本濤本想直接報警,但看到丁小鬆在他麵前侃侃而談,沒有絲毫示弱,他反而心裏打起了鼓。
直覺地,他把秋歌當成了丁小鬆的秘書。
蔣本濤帶著丁小鬆兩人,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其他人員並沒有跟進來。
蔣本濤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指了指對麵的沙發:“兩位,無論有什麼事,還是坐下慢慢談吧。”
丁小鬆驚訝於這位紀委副書記的隱忍,看到秋歌坐下了,他反而不坐,直接來到蔣本濤的辦公桌對麵,雙手撐在桌麵上,凝視著對麵的蔣本濤:“蔣書記,我丁小鬆的名字,你也許並不熟悉,隻怪你對金城還不太了解啊!嗬嗬。”
他隨手拿起一支簽字筆,在手裏把玩著,斜睨著對麵的蔣本濤:“你應該知道,金城市的那位,可也是姓丁。”丁小鬆豎起食指,向天花板指了一下。
“那位?姓丁?”蔣本濤疑惑了一下,忽然心中一驚,“你是說……丁書……嗬嗬。”
他沒有把話說完,便半信半疑地笑了。
丁小鬆說:“你猜對了,那是我老爸。”
“老爸?呃。”蔣本濤的小心髒,驟然一縮:丁少?!他怎麼會來昆山?按照蔣本濤的級別,他幾乎沒去過金城市委那邊,當然,即使紀委內部開會,也很少見到丁立生。
可以說,他跟丁立生之間幾乎沒有交集,因為在丁立生那個級別,根本不會注意到昆山縣還有蔣本濤這一號。
雙方之間的級別,差距太大了。
丁小鬆將簽字筆叼在嘴裏,咬著簽字筆,一搖一晃,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蔣書記,我來這裏,是求您幫我辦件事。”
蔣本濤頓時有些懵:“啊,丁少,你盡管說!”他不由自主地,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