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維國怒道:“吳玉蟬!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你隻不過是個涉毒嫌犯!”
吳玉蟬喝斥道:“胡說!梁局長,我請你明白一點,就算我是個嫌犯,也隻是‘嫌’犯而已!所以,我有權讓我的律師參與進來,這是必須的吧?另外,你們就算是要逮捕我,至少也要通知一下我的家人吧?”
江如玉點點頭:“嗯,這個可以。”
吳玉蟬向梁維國一伸手:“把我的手機拿過來,我當著你們的麵,給我的律師和家人打個電話,讓他們知道我現在的處境。”
冷笑笑叫道:“我也隻是嫌犯!我沒有販毒!我有權跟我的朋友和家人通訊!把手機還給我!”
梁維國的臉色,頓時陰晴不定了起來。
他心裏十分矛盾,作為執法者,他對自己指使手下做過的每一件事情,都清清楚楚。因此,他當然也明白,萬一事情真的完全揭開,自己及其相關下屬的罪行,到底有多大。
因此,作為梁維國,是非常希望能夠把這件事‘捂住蓋子’的!最好當然是直接把吳玉蟬判刑,然後雲家叔侄想辦法給吳玉蟬脫刑,無期變有期,有期減至最少,然後一兩年就可以出來了。那麼,雲家叔侄達到了他們的目的,吳玉蟬雖然受點委屈,也算沒有受到什麼迫害,在梁信國的心裏,也算是安寧。
應該說,這樣的案例,他們至少是曾經做過。
可是,梁維國這種想法,隻是一廂情願而已。
因為他沒有認真想過,作為國際巨星的吳玉蟬,每天的收入,都比他梁維國一年的收入還要多得多!那麼,他梁維國如果能造成吳玉蟬入獄一兩年,那麼,對吳玉蟬來說,單純從價值上估算,就至少是億元的代價!
當然,梁維國漏算的,還遠遠不止是價值的問題。
以吳玉蟬的家世,也不是能容忍梁維國如此作踐吳玉蟬的家庭!
對梁維國來說,他非常清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迎合自己的越級的上級——雲驚雷。
可是,一旦事情真正要調查的話,陷害吳玉蟬的案子,跟雲驚雷又有個毛的關係?!人家雲驚雷壓根就可以推說不知道啊!
因為在陷害吳玉蟬這件事情上,所有的操作,都是梁維國及其下屬一步步完成的!
因此,梁維國即使在空調屋裏,也是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往下落。
陰謀,一旦被拆穿,倒下去的,就不是一兩個人。
江如玉沉吟了一下說:“梁局長,既然吳玉蟬的涉毒,已經是鐵案,我們何必遮遮掩掩?既然要辦案,當然是要讓吳玉蟬心服口服!對不對?所以,她的律師,完全可以參與進來!當然,她的家人參與進來,也是應當的,你覺得呢?”
“啊?江局,這個……這樣辦案的話,肯定會複雜化啊!”梁維國試圖為自己的秘密辦案作辯解。
江如玉淡笑一聲說:“梁局長,也許,多年來思維的慣性,造成了我們辦案的不透明。但是,丁書記已經對我下了指示,他的意思是,這件案子,涉及到的吳玉蟬,可是一個國際性的公眾人物,如果我們秘密辦案,造成的最直接的結果就是,許多網友們,包括世界各地的網友,都會覺得,我們這樣的辦案,很可能不公!丁書記的意思是,盡量消除這種不公的臆想。”
“啊?呃。”梁維國的心情,頓時如翻江倒海,一時間百感交集。
江如玉向馬飛的方向瞟了一眼,其實她的心思,並不是說要幫助馬飛,她的想法,隻是要還原一下辦案本來應該有的方式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