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葉亭把十個目擊村民詢問過之後,就與江如玉商量:“江局長,我看,我們現在的工作方法有問題啊!”
“有問題?”江如玉心中暗想:我已經很配合你了!一直裝作引導村民去陷害馬飛,可是村民們不配合啊!難道你還不滿意?
同時,江如玉也對馬飛的群眾基礎,十分地佩服。
葉亭說:“我們必須再提審一下打記者的那幾個村民,想辦法翹開他們的嘴!”
就在這時,符貴昭在外麵探頭進來,看了一眼就說:“江局長,你們的人到了!”
江如玉說:“讓他們進來!”
進來的當然是江如玉派到派出所去審訊打記者村民的兩個刑警。
江如玉關心地讓他們坐下喝水,然後才說:“結果怎麼樣?”
一個中年刑警十分認真地打開自己的文件夾,十分刻板地說:“這是當時主犯楊新會的筆錄,請江局長過目。”
江如玉拿過筆錄,隻掃了兩秒鍾,就遞給了葉亭,然後不耐煩地問:“這是新筆錄嗎?你們有什麼新發現?”
中年刑警搖搖頭:“這是符所長之前做的筆錄。我們重新做的筆錄,在這裏。”
江如玉這一次根本不接過來,而是微怒地問道:“我是在問你,通過你們的審訊,有沒有新發現?”
中年刑警握著新筆錄的手,頓時僵住:“呃,新發現?您指的是?”
江如玉說:“按照葉市長的指示,你們要以省報兩個記者的文章為依據,在審問村民時,注意從村民身上打開突破口,讓村民主動舉報村幹部的違規違紀問題!你們難道連這個也忘了?”
中年刑警搖搖頭:“當然沒忘。可是,江局長,您不是告訴過我,在審訊過程中,要嚴明執法,不能誘供麼?您讓我們這麼做,不合規矩呀。”
江如玉張了張嘴,向葉亭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後盯著那中年刑警:“老申,有些時候辦案,是需要一點靈活性地。”
老申搖搖頭:“江局長,我做審訊二十幾年,抓住了多少罪犯語言中的漏洞啊!我肯定有不少的審訊經驗。可是,您剛才所說的靈活性,是違背法律精神的。我姓申的不能做這樣的誘供!這是違法的!”
江如玉咧了咧嘴,搖了搖頭:“好吧,老韓,你怎麼說?”
被稱作老韓的另一名刑警,大概也就三十來歲,他神情一整,認真地說:“江局長,按照您和葉市長的指示,其實我已經問過楊新會了,但在這幾個村民的證言中,沒有發現馬飛參與案件的任何蛛絲馬跡!江局長,我們確實盡力了。”
老申斜睨著同伴,卻沒有作聲。
江如玉剛要說話,忽然外麵亂了起來,符貴昭說:“你不能進去!裏麵是市領導!”
來人卻冷笑著說:“看看我的證件再說話!”
結果,符貴昭的聲音,忽然低了八度:“啊?這……好吧,我不管了。”
進來的人,是一個標槍般的黑西裝男,他冷厲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轉,便笑著說:“葉市長,江局長,我叫牛小腰,這是我的證件。”
牛小腰貌似謙恭地,把自己的證件,首先遞給了江如玉。
因為他清楚,江如玉能更快更準確地辨別出自己證件的真假。
江如玉拿過來隨便看了看,便遞給了葉亭:“葉市長……”其實江如玉當然認識牛小腰,隻是礙於葉亭的麵子,才裝作不認識。
可是,江如玉對於牛小腰突然又來到了古樹屯,非常疑惑:他來幹什麼?古樹屯難道還有什麼案子能驚動金城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