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銘的反應最大,他再次猛然擋在病床邊,瞪著馬飛說:“馬先生,你確定病人可以喝酒?這太過分了!”
嚴小豐有些急了:“金院長,你這是幹什麼?你讓開!馬先生要怎麼做,我都聽他的!你別擋在這裏!出去!別耽誤我們家瑞琳的治療。”
“呃。”金銘一下子裏外不是人了,他苦笑道:“嚴小豐,你不知道,以艾瑞琳現在的情況,她要是真的喝下去這半瓶二鍋頭,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嚴小豐怒瞪著他:“金院長,難道瑞琳之前就沒有生命危險?她其實一直在生死的邊緣上掙紮,我很清楚!可是今天,馬先生救得她蘇醒了!當今天下,有誰能做到這一點?就憑馬先生這一手,我就必須信任馬先生!金院長,我非常認真地,請你離開這個病房!不要在這裏礙事!”
嚴小豐強硬地試圖推著金銘離開:“我就這麼說吧,哪怕馬先生讓瑞琳喝的是毒藥,我也認了!”
“那好,這事我不管了!不過,萬一病人出了什麼事,我們省立醫院概不負責!”金銘也是十分無奈,這兩人做的事,有些顛覆他的認知。
馬飛看向嚴小豐:“你怎麼說?”
嚴小豐說:“好!金院長,我答應你,無論瑞琳出了什麼特殊狀況,都與省立醫院無關,這個病房,算是我嚴小豐租用過來的,不會讓你們省立醫院背上任何責任,你放心了吧?”
金銘歎息一聲:“好吧,你們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就隻做一個旁觀者吧。”
嚴小豐說:“這還差不多!你就免開尊口,默默注視就行了!我對馬先生有充分的信心!”
他看不出馬飛對艾瑞琳實施了什麼樣的治療手段,也確信自己使用的按摩手法,都是極普通的,但也許就是這些極普通的手法,組合起來,就會成為神奇無比的上帝之手?也許真有這種可能性。
不管怎麼說,宏大的療效,就是最大的說服力。
馬飛說:“嚴小豐,艾瑞琳的酒量怎樣?這些酒能喝得下去嗎?”
嚴小豐說:“酒量挺好呀!隻是,她現在腹中沒有食物,這樣喝下去半斤烈性白酒,恐怕對腸胃有損害。”
馬飛點頭:“嗯,難道現在還要讓她吃些東西?”
嚴小豐說:“我這裏有火腿腸,正好派上用場。”
果然,他拿出幾根火腿腸剝開,卻犯了難:“瑞琳,你可以吃東西嗎?”
艾瑞琳感覺到了全身的狀況之後,正處於悲淒之中呢,聽說要她吃東西,她難過地輕聲說:“吃東西?倒也可以,可是,能讓我真的恢複健康麼?”
馬飛說:“我保證,你肯定能恢複健康。”
嚴小豐說:“我也保證。”
艾瑞琳脾氣有些壞:“你又不是醫生。”
馬飛說:“艾瑞琳,你想不想幸福快樂地跟嚴小豐結婚?”
艾瑞琳搖頭:“我這個樣子,跟他結婚幹什麼?我不會嫁給他的。”
嚴小豐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哎?瑞琳!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咱們不是說好了,要白頭到老的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我們的山盟海誓,難道你忘了嗎?你必須嫁給我!”
艾瑞琳語氣雖輕,但非常堅定:“不。”
她已經多次感覺了自己的身體狀況,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確實糟透了,髒腑間還隱隱作痛不說,手腳簡直沒有任何感覺!
自己成為了廢人一個,真要嫁給情郎嚴小豐的話,就算嚴小豐一時衝動娶了她,將來的日子裏,兩人每天在一起,嚴小豐到底有多大的耐心,照顧她這個殘疾人?與其到時候被拋棄,還不如現在就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