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不再痛呼,仿佛死去一般。
但喬萱萱知道,他還沒死,隻是暈厥了。
女人還在繼續,直到脫力,依舊沒控製住用嘴將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撕扯下來。
這一刻,她渾身是血。
眼神散發著濃濃的憎恨與殺氣。
一口又一口。
她滿嘴是血,依舊撕扯著他身上的肉。
直到她再也沒有力氣,這才從男人話落,麵朝天空。
她赤裸著身體,卻沒絲毫在意,也沒有一丁點難為情。
男人的身體已經能看得到胸腔的白骨,血水淌了一地。
甚至已經能看到他腹部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兩個金色元嬰,一個凝實,一個看上去略微虛幻。
這是分神期的標誌。
喬萱萱就這麼看著她。
許久。
轉身。
準備離開。
“謝謝。”
女人突然用著沙啞的嗓音說道。
喬萱萱站定,開口道:“沒什麼,不過是看不下去罷了。”
女人看著滿天繁星,嗅著空氣中蔓延的血腥味,繼續自顧自道:“起先,我也是反抗的。”
喬萱萱沒說話。
大概猜到以她的實力,就算反抗了也沒什麼用。
果然,女人又道:“我也找過人主持公道。”
“可那些人說,我吃了他的東西,算是默認了跟他的齷齪事。”
她說的他,似乎是身旁的人,又仿佛不是。
喬萱萱緩緩轉身,從納戒中拿出幾瓶丹藥丟到她麵前。
女人想都沒想,艱難的撿來就往嘴裏倒。
她咀嚼的很用力,仿佛咀嚼的是這些人的骨頭。
清冽的靈力在丹田化開,她終於有了點力氣,繼續說道:
“後來他又來找我,我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卻變本加厲,罵我是賤貨,怪我找了人傳播這件醜事。”
“我哭著求他,讓他不要這樣對我……”
說到這,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卻依舊往後講到:
“我打不過他,也無法阻止此事發生,我想死,可是舍不得。”
“我再次求人能給我主持公道,他們卻覺得,我是為了訛點什麼。”
“說我反抗的不夠激烈,說我原本就是蕩婦勾引了他。”
“再後來,誰也能來淩辱我。有時候是兩個,有時候三個,有時候,就像你現在看到的這樣。”
“有時候確實想死啊,可我不甘心,憑什麼就要悄聲無息的死掉。”
“後來,我懷孕了,沒人憐憫,都說我懷的是野種,不知道父親是誰。”
“所以,孩子也沒了,從我身體分離的時候,隻是小小的一團,看不清人形。”
說到這,她聲音冰涼。
喬萱萱袖口下的手顫了顫,心突然跟著痛了。
明明是那麼令人憤怒的事,她卻說的風輕雲淡。
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何看到她的第一眼,會是那樣的表情了。
她沒忍住,又朝那幾人補了幾顆靈彈。
即便如此,也不能宣泄心中的憤怒。
女人笑了笑,側頭朝她看來:“雖然知道這個世界弱肉強食,但你是第一個幫助我的人,謝謝。”
喬萱萱的身體都跟著顫抖起來,那個眼神,仿佛是支離破碎的東西正在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