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裏沒有了撩水的聲音。
隻要從門縫中泄出一道亮光。
李二憨很想再看看。
哪怕是隻看一眼,看許雅思在幹什麼?
“非禮勿視!”
不能看了。
看進眼裏拔不出來。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李二憨背起了乘法表。
背到七八五十六的時候,門開了。
許雅思站在門內,淺笑如花說道:“進來吧。”
她穿了一件粉色的裙子,很是得體,也很是漂亮。
看得李二憨的眼睛都直了。
“傻站著幹嘛,進來啊。”許雅思再次發出邀請。
李二憨回過神來,緊著把手裏捧著的野花遞過去。
這是他此生第一次給女生送花,緊張極了。
怕人家拒絕,自己下不來台。
“喏,給你的。”李二憨有些木訥的說道。
其實他不是個拙嘴笨舌的人,就算他經前當憨憨的時候,也是逢人三分笑。
從來都沒有與別人發生過矛盾。
今天隻是因為剛才不經意間看到的一幕,從而變得有些笨了。
但這並不重要。
因為許雅思很是欣然的接受了他的花。
“哇,真好看。”
許雅思誇獎道。
那是一束細小的野花,比不上她收過的玫瑰,但是許雅思卻忍不住心頭的喜悅。
來到下河村。
這是第一個人給她送花。
雖然見識到了李二憨驚人的醫術,可是她依然把李二憨當成是那個憨憨的可愛的人。
見她喜歡自己的花,又沒提剛才自己偷看她的事。
於是,李二憨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進了小診所。
頓時又有一種親切感。
許雅思請他坐下來。
李二憨還不知道她叫他過來有啥事,不過也不著急問。
許雅思不是農村人。
氣質與談吐自然與村裏人不同,從她來到村裏的第一天,就已經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那些男人的眼光,許雅思也留意到了。
隻有李二憨的眼中是純淨的目光。
“你喝水!”
許雅思端來了水。
李二憨接過來,捧在手裏。
說真的,直到現在,李二憨還如在夢中一般。
能與許雅思同處一室,讓李二憨有一丟丟的受寵若驚。
不過,許雅思也沒有拿他當外人,就拿他當成是自己的老朋友。
“二憨,你來多久了?”許雅思問。
李二憨想了想回答道:“剛來啊!”
“不可能吧!”許雅思露出狡黠的笑意。
李二憨意識到了什麼,不過他不想承認,於是一口咬定說道:“我就是剛來不久。”
“那你看到啥了?”
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李二憨的腦子有些短路。
許雅思與村裏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同。
她來自大城市,又受過高等教育,思想開放,一點也不封建。
開朗的性格,讓李二憨耳目一新。
“我……我……”
李二憨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看看你,說話都結巴了。”
許雅思笑得開心,又說道:“以後不許再偷看女生洗澡啦。”
原來她都知道。
李二憨有些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