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忍住。”鄭芳有些尷尬。
“下不為例啊,我也是個男人,你最好老實一點。”李二憨提醒。
鄭芳臉朝下,埋在一堆枯草裏,說話甕聲甕氣。
“你的定力不會那麼薄弱吧?”
李二憨笑道:“男人的定力都差不多,你能說出這種話,明顯是沒有聽過四大香。”
與鄭芳閑聊著。
借以分散鄭芳的注意力,過於專注,會讓她的血液加速流動。
“四大香是啥?”鄭芳果然不懂。
李二憨賤賤一笑,反問道:“真的想聽?”
“你就說吧。”鄭芳當然想聽了。
於是,李二憨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截了當說道:“大姑娘叫,小媳婦兒哼,老婆床上叫相公,娃娃喊爹頭一聲。”
聽李二憨說完,鄭芳不由得啐了一口。
“呸,還說自己不是壞人,現在露出真麵目了吧。”
李二憨沒有應聲。
隻見他雙手擠住那一片紅,微微發力。
“噗!”
隻見一股綠色的毒汁噴湧而出。
“啊!好痛啊!”鄭芳忍不住大叫。
“別動!”
李二憨還沒有擠幹淨。
治療蛇毒,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吮吸,不過李二憨為了不再讓鄭芳誤會,這才采用了這種手法。
是有那麼一點痛。
但是,絕對不像鄭芳表現的那麼誇張。
雨下個不停。
李二憨將鄭芳腰間的蛇毒擠幹淨之後,又冒著大雨出去采了些常見的草藥回來。
揉搓成汁,滴在鄭芳的腰上。
剛才腰裏那一片,如同著了火似的難過,此刻被清涼的藥液激敷,說不出來的舒服。
“可以了嗎?”
鄭芳輕聲問。
以為李二憨會趁人之危。
沒想到他醫者仁心。
根本沒有對她怎麼樣。
這讓鄭芳完全放了心,是她誤會了李二憨。
“可以了。”李二憨深吸一口氣。
在此之前,李二憨從來都不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可以給人治病,懸壺濟世。
鄭芳坐起來。
身上的濕衣服被火一烤,又熱又潮,很是難受。
“李二憨,你先去洞口等我一下。”
“不許偷看。”
“我把自己的衣服烤幹了,你再回頭。”
李二憨微微一笑說道:“剛才就讓你過來,你卻不聽我的話,現在不還是這樣嘛!”
“聽人勸,吃飽飯。”
鄭芳沒有反駁李二憨,隨他去說吧。
反正是人家救了自己的命。
“這雨咋也不知道停啊。”鄭芳有些焦急。
李二憨坐在山洞口處。
看著陰沉的天空,說道:“怕是還要四個小時。”
“現在正是下大雨的時候。”
“特別是我們山裏,下這種大雨是家常便飯,你以後會習慣的。”
“對了,打算在我們村施工,你可得做好防水的準備。”
鄭芳在火堆旁邊。
眼睛卻沒有離開山洞口。
生怕李二憨會扭頭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