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憨起身,開始翻箱倒櫃起來。
他家裏有一個醫藥箱,是他爸爸生前為他留下唯一的遺物。
估計他爸爸臨時時,也想他繼承他爸爸的遺誌,做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
李二憨找出了醫藥箱連忙的銀針盒子,將銀針拿出來。
銀針許久未用,李二憨也隻得重新用熱水壺燒水,將銀針煮了一遍。
鄭芳隻是默默地看著李二憨,她不能動,到現在渾身的肌肉還是僵硬的,唯獨一雙眼珠卻能夠滋溜溜直轉。
李二憨將煮過的銀針用幹淨的白布擦淨,這才搬了一張小桌子走到了到床前,將銀針在桌麵上一字排開。
這些銀針長短不一,顏色蹭亮,看上去竟然有些嚇人。
鄭芳被那些銀針嚇住,李二憨卻也是遲疑不決。
原來紮銀針,也有諸多講究,患者不能穿衣服,銀針透過衣服紮入,一來會影響準度,二來有可能造成間接感染。
“你不是要為我紮銀針嗎?”鄭芳詫異得很,心裏也是忐忑不已:“還有,我怎麼會,會是這樣呢?”
“你今天喝了太多的酒,然後被蛇驚嚇到了,才導致肌肉失去了活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很容易治好的。”
李二憨仍然還是很平靜,雖然鄭芳的病其實很嚴重。
“那你跟我治啊!”鄭芳焦急道。
“可是,我,我必須將你的被子掀開了,這樣一來,你,你就要……”
李二憨不必細細解釋,鄭芳會明白的,被子掀開之後,鄭芳在李二憨的麵前,便好似一個透明人。
“李二憨,你跟我擦身子的時候,怎麼沒有顧忌?”鄭芳輕聲歎氣。
“……”
李二憨無從解釋,此一時,彼一時吧!
“來吧,你現在是醫生,我相信你。”鄭芳突然顯得很是自信。
李二憨反而不自信了:“不會吧,你怎麼會如此相信我呢?”
“我今天在村長家裏,看到劉紅娜的爺爺了,大家都說,老爺子在床上臥床幾年了,卻被你用銀針紮好了,
我這才在床上睡了多久,你還不是能夠手到病除?”鄭芳想起了白天的事情,便是多了很多自信。
“既然這樣,那你隻有忍忍了。”李二憨下決心似的,終於掀開了蓋在鄭芳身上的被子。
鄭芳的皮膚很好,此刻在燈光下,估計也隻能用肌膚勝雪四個字來形容。
不過,最迷人的並不是她的肌膚,而是那一對……
李二憨用指甲使勁的掐了自己一下,才使得自己從神遊中回到了現實中來。
鄭芳是病人,而他是醫生。
醫生與病人之間,隻有救治和被救治的關係。
“李二憨,你把我的眼睛蒙上好嗎?”鄭芳弱弱地問。
啥,想掩耳盜鈴?
“為什麼呀?”李二憨問。
“我怕銀針。”鄭芳小心翼翼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