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你怎麼會看不了呢?”劉大柱漲紅了臉,卻是一臉苦笑。
許雅思看著劉大柱,一臉冷靜:“劉大哥,那你先坐著,我跟你看看傷情了。”
幾個人的傷,唯有劉大柱的最重,另外他還是頭兒,許雅思自然對他更是要重視一些了。
劉大柱扔下了脅下的拐杖,再一名後生的攙扶下,坐了下來:“許醫生,真的好痛,昨晚還要好一些的,今天卻是痛得不行。”
許雅思拿了一個矮凳子,坐在了劉大柱的麵前。
剛要跟劉大柱脫鞋子,卻又站了起來,對著一名後生說道:“你來把他的鞋子脫了吧,好大一股味道。”
後生掩著鼻子蹲了下來,怎麼辦,劉大柱的他的頭兒,他想拒絕,也不敢啊!
乖乖的,鞋子襪子一脫下,整個院子裏麵都彌漫著一股臭氣,院牆腳一朵盛開的薔薇花,竟然被熏得枯萎了。
後生打來了水,為劉大柱清洗。
劉大柱疼得直接站了起來,哇呀呀亂叫:“你他大爺的,想要害死我呀,疼,疼死了……”
後生心裏也是委屈得很,心說你要不是治保會隊長,我才懶得跟你洗腳呢,你是我大爺,還是我是你大爺。
許雅思拿了花露水倒在了盆子裏麵,淡淡的花露水的清香,很快便將劉大柱的腳臭味壓了下去。
後生用毛巾擦幹了劉大柱的腳,許雅思這才走過來,坐在了矮凳子上,雙手戴著一次性的橡膠手套。
兩隻手,捏住了劉大柱的腳,輕輕一用力。
劉大柱險些站了起來,又是哇哇亂叫:“許醫生,你能不能輕一點,我的腳真的斷了,痛死了。”
“我知道,你的腳踝骨是斷了,隻不過,斷得太奇怪了,醫務室沒有儀器,也看不好呀!”許雅思站起來,露出一臉無奈。
“許醫生,我知道你能夠看好的,再說了,之前很多村民崴腳,斷骨,你不是都給看好了嗎?”劉大柱相信許雅思的醫術。
“劉大哥,可是我的力氣不夠呀,接骨可是一個力氣活。”許雅思歎著氣:“這豺狼夠厲害的,居然將你的腳弄斷了。”
劉大柱的臉瞬間通紅:“是,是我一腳踢過去,踢了一個空,結果摔了一個跟頭,才弄成了這樣。”
劉大柱此刻也是有苦難言,當時他想強了劉玉嬌,兩隻腳卻被李二憨給抓住,將他從床上給拽了下來。
當時,劉大柱並沒有感到劇烈的疼痛,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將他從夢中疼醒,這不實在受不了,才到了醫務室。
“劉大哥,接骨真是一件力氣活,我還真看不好。”許雅思露很是為難的樣子。
“這,這可怎麼辦呀?”劉大柱先前的那些囂張氣焰,頓時是消逝無蹤。
趙子悅洋洋得意的站了起來,走到了劉大柱的麵前:“這位大哥,你不妨讓我跟你看看,我或許能夠為你看好的。”
“你,你是做什麼的?”劉大柱看著趙子悅衣冠楚楚,卻是產生了幾絲敵對情緒。
趙子悅連忙將證件拿了出來,遞到了劉大柱的麵前:“你自己看看,我有沒有給你看傷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