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記得她的名字無所謂,他和這麼多女人廝混,如此頹廢浪蕩,記不得一個女人的名字沒關係。
但,他怎麼能把江夭夭放在心上呢?
這就代表,他不是不記得所有女生的名字,而是單純的沒有把她記掛在心上而已。
她為他付出了那麼多,落到今天這一步田地,難道還不值得他記住她?
唐欣然想到江夭夭的話,有些不忍的閉上眼睛,許久才繼續問道:“唐欣然,就是為了陷害江夭夭,把機密透露給對家的人。”
這下子,安煥城終於有了反應,他歪歪扭扭的舉起手裏的酒瓶:
“原來是她,就是她,讓我名聲盡毀,她該死!”
這話,叫唐欣然錯愕不堪。
安煥城,怎麼敢如此恨她?
她對他做了什麼,他要如此恨她?
他失去了安總的地位,失去了先前的財力,隻是因為他沒有能力,保不住自己的位置而已,跟她有什麼關係?
唐欣然的心涼了半截:“那你有對她做過什麼嗎?你……有沒有讓所有公司封殺她?”
“當然。”安煥城邪氣的笑了,“不止如此,我還派人給她爸媽洗腦,讓他們把她賣給老男人來賺錢,她毀了我,我當然也要毀了她……”
聽到這些話,唐欣然渾身的血液,一瞬間冷了下來,冰寒刺骨。
原來,這一切,都是安煥城做的。
她就說,她爸媽就算是再怎麼不是個東西,也不應該對她做到那種程度。
沒想到,是因為安煥城。
唐欣然痛苦不堪,看安煥城的眼神,終於隻餘下了恨意。
那些恨意,慢慢轉換成了殺氣。
她將安煥城拖了起來,回到新租的老舊房子。
以前安煥城經常被女人帶走,所以會所裏的人也沒太放在心上。
回到租房之後,唐欣然將他捆了起來,然後狠狠的在他臉上咬出血來,隨後割開自己的手指,讓自己的血,和安煥城融合。
是安煥城讓她染上了病,那她將這病也染給他,也是理所當然的。
做完這一切,唐欣然托著下巴,神色有些癲狂的看著安煥城,眸光猩紅。
次日,安煥城到中午才酒醒。
“唔……”
他想要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被捆在床上:“怎麼回事?誰把我捆在這裏的?來人啊,把我鬆開!”
聽到聲音,唐欣然從廚房走了出來,一邊吃著嘴裏的冰棍,一邊閑暇的看著他:“醒了?”
安煥城皺眉:“你是誰?會所裏的小姐嗎?”
他沒太當回事,大約是這種事情發生得也不算少,所以早就習慣了。
“我沒時間跟你玩,快,把我放開,我得回家了。”
他錢花得差不多了,得回去要錢了。
雖然安家不是很想搭理他,可好歹還是會給他一些錢的。
那些錢,足夠他在會所醉生夢死一段時間。
加上會所很多女人都欽慕他的容貌,願意給他花錢,所以他就算是沒錢,日子過得也還算是瀟灑。
“玩?我也沒什麼跟你玩。”唐欣然將冰棍丟進垃圾桶,笑了,“安煥城,你仔細的看看我,真的一點都認不出來我是誰了?”
安煥城眯起眼睛,看著麵前這個頭發亂糟糟,消瘦得隻剩下皮包骨,似乎經曆了太多折磨,所以整張臉顯得格外老的女人,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