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緊接著他腦海裏有個越發堅定的聲音告訴自己。
這好像都是真的……
於是孩子靠在馬棚,像是病了,懨懨的抬頭仰望天空,一連三歎,認命般的轉身回了客棧。
馬車平緩行駛,白九還在為昨晚蕭淩彥的所作所為憤憤時,看著蕭荀目光幽長的看著自己於是低聲喊道:“看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蕭荀隻歎了口便轉頭自己看書,沒有和平時一樣和白九拌嘴。
目光斜睨看去,心道這笨女人可能到現在都沒有發現,爹爹喜歡她吧!
而白九看著蕭荀今天甚是乖巧的模樣,心情忽然好轉,正想看看他手邊的其他書籍時,馬車忽然籲聲停下。
“公子,就帶著我吧!”
白九和蕭荀聽見馬車外的動靜紛紛下車,看清馬車前麵站著的人時,白九頓時詫異。
這不是昨日賣身葬父的那個女子?
女子看到白九的一瞬,直接越過蕭淩彥,一臉激動的跑到她的麵前,語氣溫婉的說道:“姑娘讓白蓮好找,白蓮已將將父安葬,三年奴役之身,白蓮願意服侍在姑娘左右。”
“……你叫什麼?”
“奴婢叫白蓮。”
“你這名字好花啊……”
蕭淩彥聽不懂白九又在胡言亂語什麼,隻是聳肩在一旁看起了好戲,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滿眼都是,人都快哭了,看你怎麼辦。
白蓮看白九看向蕭淩彥,頓時覺得這一定是掌話人,於是轉身又去求蕭淩彥道。
“公子,一個丫頭也是奴,兩個丫頭也婢,求公子讓這位姐姐帶上我,我們二人一定會好好服侍公子和這位小公子。”
“哈哈哈,白九,你是丫鬟呢。”
蕭荀那刺耳的笑聲傳來,蕭淩彥的眉毛也微不可見的愕然一跳,再無更多表情。
白九一張臉陰沉的像暴風雨前的烏雲密閉。
心道,姑娘真是好眼神……
前麵就出江城了,眼下他們不好擋住後麵的去路,於是白九隻得黑著一張臉點頭應下,並不因為其他。
單從自己惹了那狗屁李少爺,後麵這姑娘在江城也一定會被欺負,出於負責,白九打算先捎帶她一程,然後找個地方將人放下。
蕭荀坐在馬車外和蕭淩彥閑聊。
“爹爹,你怎麼不說白九是你娘子,你沒看白九剛剛那臉黑的跟鬼似的。”
蕭淩彥似在認真思索,當日辰王誤會時,他也沒有辯解半分,不是因為嫌棄白九,而是因為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白九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這條路上危機重重,她既然要刀山火海的跟著自己,而他目前能做的便是護她周全。
隻見蕭淩彥忽然認真,沉聲和蕭荀說道:“去了昭都,白九就是你我的丫鬟,你也不要和她走的過於親近,這昭都隨處都是危險,你我一言一行都要謹慎,她的性子一個小丫鬟會讓她避開很多事情。”
蕭荀感覺好像什麼都懂了,又覺得什麼都沒聽明白。
丫鬟?這也要看像不像好嗎?白九那張嘴能將人說的吐血,哪家有這麼凶的丫鬟?
但是蕭淩彥既然如此吩咐,蕭荀便聽話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