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東宮,楚琳琅就聞到一股異香。

“懷香!”

看到窗台上的懷香,楚琳琅怒了。

她不止交代過一次,東宮中,絕不許出現懷香。

到底是誰?

還敢將懷香送進東宮?

“公主!”

竹兒看到懷香也大吃一驚。

“公主....”窗台上的花,和她懷裏抱著的花,好像......

“很像!對不對!”楚琳琅語氣冰涼。

竹兒點點頭。

楚琳琅深吸口氣,讓梅兒將懷香拿過來。

“你們聞聞。它們有何不同?”

楚琳琅扯下懷香的花瓣和蒔蘿的花瓣,讓竹兒、梅兒區別。

竹兒聞了聞,蹙眉道:“回公主,此兩種花看似相同,味道卻天差地別。”

梅兒補充道:“東宮裏的花,花香太過濃鬱,聞久了,會頭暈;而傅大公子送來的花,花香淡雅,深嗅之下,有一種獨有的清涼之感!實乃安神靜心之花!”

“好奇怪,花的顏色、形狀相似,差別卻這般大!”竹兒驚訝非常。

梅兒亦覺得不可思議,“公主,它們....不一樣吧!”

楚琳琅將懷香丟在地上狠狠碾碎,冷笑:“當然不一樣,花雖相似,可人心卻不相似!”

楚琳琅嫌惡的踹踹地上被碾碎的懷香,道:“此花名曰懷香,又名茴香,其藥性散寒、和胃、理氣,有減輕疼痛、緩解痙攣的功效,但懷香散發的辛辣物質會損傷胎體,殺胎兒於無形,因此,孕中女子,當遠離懷香!”

語落,楚琳琅指指竹兒懷中的蒔蘿,道:“傅大公子送來的花,名喚蒔蘿,蒔蘿香氣淡雅,隱帶清涼之味,可以緩解懷孕帶來的失眠症狀,此二花看似相同,功效卻南轅北轍,一害人,一救人!”

梅兒大驚,“到底是誰將這害人的東西放到東宮來的?”

“是誰送來的?拷問便知!”楚琳琅雙手緊握。

不管是誰,敢害晉國皇長孫,皆殺無赦!

很快,院正背著藥箱漏液趕來。

在院正高超的醫術和針灸下,鄭欣茹沉沉睡去。

院正掏出白布擦幹淨手上的血跡,長歎口氣。

“院正,嫂嫂怎麼樣了?”

楚琳琅美眸裏掛滿擔憂。

楚景承坐在塌前,緊緊握住愛妻冰涼的小手。

鄭欣茹蒼白的小臉,讓楚景承紅了眼眶。

到底是誰想害他的妻子和孩子?

院正收起藥箱,歎息:“娘娘怕是聞了麝香之類的藥物!”

“麝香?”

楚琳琅、楚景承從驚訝轉為暴怒。

“怎麼會是麝香?東宮從太子妃有孕後,本殿下就三令五申,東宮中人,再不許佩戴香料!”

“你們告訴本殿下,麝香是從哪裏來的?”

楚景承嘶聲力竭怒吼。

宮人嚇得紛紛跪地,瑟瑟發抖,“奴婢等不知!”

“不知、不知!”宮人推諉讓楚景承火冒三丈。

越想越窩火的楚景承大手一揮,“全部給本殿下拉出去砍了!”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宮人們哭嚎聲、喊冤聲,響徹東宮。

“哥哥且慢!”楚琳琅認為就這樣將宮人處死,解決不了根本。

楚景承見自己妹妹也不同自己站在相同戰線,拉起楚琳琅衝到床前,指著昏迷不醒的鄭欣茹咆哮:“你看你嫂嫂,被這群心思惡毒的下人害成什麼樣了?我為人夫、為人父,豈能毫無作為?任由賊人橫行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