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自傅容還在大堂掛一副國泰民安的安字,每每看到這幅字,傅容就不覺得羞愧?

楚景承皺皺眉頭,眼裏閃過厭惡。

“傅丞相,傅夫人,跪聽接旨吧!”

傅容顫顫巍巍提起下擺,跪在地上。

“下臣傅容跪聽聖意!”

“臣婦傅雲氏,跪聽聖意!”

楚景承直接展開明黃聖旨,高聲念道:“丞相傅容,身居高位,其不圖謀報國,反勾結南國,意圖謀反,顛覆河山,今罪證確鑿,著將傅家緝拿歸案,交六部會審,如有反抗者,就地處決,以正國威!欽此!”

“傅容,接旨吧!”楚景承斜瞥麵色慘白的傅容一眼。

傅容高呼冤枉!

雲川秀騰地站起來,怒聲:“我家相爺終日為國為民,勞心勞力的,你們憑什麼說我家相爺勾結南國,意圖謀反?”

楚景承冷笑,從袖中掏出賬簿,“這本賬簿便是證據!”

他早知道傅家不會認賬,臨行前,便特意將賬簿一起帶了來。

雲川秀看到賬簿,臉色一下變得鐵青。

賬簿,怎麼在楚景承手裏?

“來人!將這一府子的亂臣賊子,全給抓起來!”

隨著楚景承一聲令下,無數身穿鐵甲的禦林軍,湧進大廳。

“想抓我?沒那麼容易!”

雲川秀嗤笑出聲,拔下頭上的發簪,抵在傅容脖子間。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這個老家夥!”

“夫人,你…你…”傅容嚇得渾身發抖。

“呸!誰是你夫人?”雲川秀朝地上吐口唾沫,譏諷道:“我告訴,你夫人早死了,要不是為了打聽晉國機密,你以為我會甘心伺候你一個老頭子?”

傅容麵色煞白,“我兒子…”

雲川秀嗬嗬笑道:“對了,還有你兒子,我告訴你,你兒子也早死了,傅雪寒壓根就不是你兒子!”

“太子殿下,現在怎麼辦?”侍衛一臉為難。

“楚景承,讓他們都讓開,不然,我就殺了這個老匹夫!”

雲川秀手裏的簪子尖,紮進了傅容脖子。

“讓開!”

楚景承揮手斥退禦林軍。

侍衛急了,“殿下,就這麼放過他們?”

楚景承瞟瞟雲川秀,低聲:“等他們出了門,萬箭齊發!”

“喏!”

雲川秀剛踏出門,埋伏在屋頂、花木間的弓箭手彎弓搭箭,萬千箭雨射向雲川秀。

雲川秀猛地轉身,拿傅容做靶子,瞬間,傅容被射成了刺蝟。

雲川秀嫌惡推開傅容,騰空抓住一大把箭羽朝弓箭手扔去,不少弓箭手中箭身亡。

“惡婦,休要猖狂!”

楚景承拔出寶劍,攻向雲川秀。

雲川秀回身,左手兩指捏住劍尖,片刻間就和楚景承換了位置。

“去死吧你!”雲川秀抬起右手,一掌拍在楚景承胸口,楚景承頓時像斷線的風箏,重重落在院子裏,捂住胸口,吐了口鮮血。

雲川秀足尖微點,泛著冷鋒的長劍,直指楚景承。

“太子殿下…”

禦林軍心肝膽寒,麵如土色。

完了!

太子殿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也沒活路了!

冷劍近在咫尺,楚景承認命的閉上雙眼。

欣茹,來生再見吧!

楚景承眼角滑下一滴清淚!

眼瞧著長劍就要刺進楚景承胸口,一支赤金琉璃簪飛來,將長劍從中間,折成兩截。

守在四周的禦林軍蜂擁而上,把身受重傷的楚景承護在中間。

“誰?誰敢壞我好事?”

雲川秀怒目圓瞪。

“雲川秀,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