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何在?”

“看一看那位太子陽,與傅暖陽是否為同一人!”

楚琳琅抬起精致的下巴。

那太子陽不是說誰揭下他的麵具就必須要嫁給他嗎?

她就利用鴻門宴裏項莊舞劍的橋段,劈了陽太子的麵具。

如果不是傅暖陽,隻能算是表演劍舞者,技藝失誤,之後賠上一杯薄酒,想來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太子陽也不會為難一個舞劍者,平白擔上一個暴虐狹隘的惡名。

屆時,所有人都見到了他的真容,看他是否能如他所言,把晉國的皇子王孫、千金貴婦都給娶回南國?

假如麵具下的臉是傅暖陽,她一定親手拔劍砍了傅暖陽的腦袋。

楚景承指指壞笑的楚琳琅,無奈歎氣:“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楚琳琅神秘一笑,“禮部不是讓哥哥你看看折子上需不需要添加節目嗎?那就請哥哥添上一支銀劍舞!”

“銀劍舞,這個稀罕!”

楚景承、楚琳琅兄妹四目相對,笑容痞壞痞壞的。

“梅兒,備上筆墨!”

楚琳琅喚來梅兒,把筆墨拿到桌前。

“哥哥,請吧!”楚琳琅用毛筆蘸上墨汁,雙手奉上。

“你呀!真是個鬼靈精!”楚景承沒好氣瞪楚琳琅一眼,提筆在折子末尾處添上“銀劍舞”三個筆鋒剛勁的小楷。

“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楚琳琅雙手捧著臉,對著楚景承不停撒嬌賣萌。

楚景承收起折子,用折子往楚琳琅頭上敲去:“收起你的甜言蜜語,你嫂嫂吃你這一套,我不吃!”

“你呀,真要謝我,就少在你嫂嫂麵前編排我,處處說我不是!”

每次鄭欣茹和楚琳琅混在一處,回到東宮的鄭欣茹總是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好似怎麼看他都不順眼。

後來有一次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偷偷跟著鄭欣茹,看看楚琳琅都和鄭欣茹說了些什麼!

就在禦花園的涼亭下,他親耳聽到楚琳琅在鄭欣茹麵前,委屈巴巴的數落他的罪行。

什麼小時候搶她糕點啦,幾歲幾歲又被他罵了呀,一股腦全給抖了出來。

看著楚琳琅不停吧啦吧啦的小嘴,他就有當場掐死楚琳琅的衝動。

好不容易克製下來,悄悄溜回東宮,想著楚琳琅扣給他的罪名,真真是窩心得慌。

好不容易盼到鄭欣茹回來,不出他所料,又被鄭欣茹給狠狠數落一通。

至於楚景承不待見楚琳琅的緣由,不止是以前的楚琳琅蠢笨,容易受到別人唆使跑到東宮肆意拿東西跑,最主要的是楚琳琅搶走了鄭欣茹對他的愛意,還在鄭欣茹麵前說他壞話,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

哦…

楚琳琅額頭上冒出一條條黑線,多久之前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要拿出來說。

自她重生回來後,她就再沒有說過楚景承壞話,尤其是在鄭欣茹跟前。

哥哥嫂嫂能相守也不容易!

想起前世哥哥戰死、嫂嫂跳樓的悲慘結局,楚琳琅豎起兩根手指頭,笑容甜美:“哥哥放心,往後我見了嫂嫂,一定把哥哥你誇得跟花兒一樣!”

“就你?”楚景承鄙夷楚琳琅兩眼,“不在你嫂嫂麵前說我壞話,我就阿彌陀佛了!”

楚景承又譏諷楚琳琅兩句,才拿著折子回了東宮,而後派人把折子給禮部送去。

楚琳琅兄妹倆的計劃本是天衣無縫,不料在折子送去禮部的當天晚上,卻因一個禮部官員跑去飄香院花重金找春閨同樂,走漏了消息!

而當晚楚琳琅本也打算去飄香院找春閨,逼問陽太子與傅暖陽是不是同一個人時,卻因中宮傳來皇後安氏突然病倒的消息,拖慢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