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承眼中閃過詫異,這麼大的醜事,陽太子竟然能忍下?

這不禁讓楚景承重新打量起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像陽太子這般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受之人,隻能視為兩種情況,要麼陽太子是聰慧絕頂,慣會扮豬吃老虎;要麼他就是傻到無可救藥!

守在殿外惴惴不安的宮人,瞧著殿內的兩位主子並沒有似預想中的那般起衝突,不禁拍拍狂跳的胸口,大舒口氣。

宮人擦去額頭冷汗,奉上茶點到殿內,好供兩位殿下享用!

看到滿桌的新鮮水果,楚景承嘴角微抽,琳琅對眼前這個死小子,太好了些吧.....

楚琳琅急趕慢趕回到鳳鳴宮,看到的畫麵分外“和諧”!

平靜得讓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家哥哥正在和傅暖陽有說有笑。

“你們....沒事吧!”楚琳琅看看楚景承,又看了看傅暖陽。

傅暖陽眨眨眼睛,“沒事啊!”

“琳琅,你不是在中宮照顧母後嗎?怎的回來了?”楚景承放下茶杯。

“哦....”楚琳琅不知該如何回答楚景承。

難道要她說她是怕他們打起來,才急著跑回來的嗎?

咦!太惡心了,她可說不出來!

楚景承瞧楚琳琅一個勁瞅陽太子,不滿道:“琳琅莫不是怕我欺負了你的心上人?才匆匆趕回來的?”

心上人?

楚琳琅慕然想起傅暖陽從水桶裏站起來的香豔場景,花容“刷”地紅了!

楚景承眼睛微微眯起,才說了一句心上人臉蛋就紅得像落日晚霞,這丫頭,鐵定是心裏有鬼!

自家的白菜啊!

偏偏被一頭又醜又殘的豬給拱了!

楚景承心裏鬱悶極了,端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

他的妹夫,若是換成自己的摯交故友傅暖陽,他肯定是舉雙手讚成,可對方麵容又醜,雙腿還不良於行,配自家妹妹,的確有點癩蛤蟆吃天鵝肉的意思。

關鍵是自家妹妹,才嫁去南國兩年多,就被陽太子給拿下了。

這般一想,楚景承打心裏為好友傅暖陽鳴不平。

要他說,那陽太子,又哪一點比得上傅暖陽?

傅暖陽文武雙全,人送雅稱“避世樊玉”,可眼前的陽太子,別說武術了,就連站起來都是難事,也不知自家妹妹看上他哪點了。

也怪傅暖陽沒福氣,年紀輕輕就戰死邊疆......

假使傅暖陽還在,哪有這臭小子什麼事!

楚景承狠狠鄙視起陽太子。

傅暖陽端住茶杯的手一僵,他是哪裏又惹得大舅哥不快了?

“哥哥,嫂嫂和璟兒還好嗎?”楚琳琅見兩人有不對付之意,趕忙轉移話題。

楚景承白楚琳琅一眼,不陰不陽道:“虧你還記得你嫂嫂與璟兒,為兄還隻當你眼裏隻有陽太子了呢?不然幹嘛急著跑回來?”

“哥哥,你胡說些什麼?”

“難道為兄說錯了?”

眼見兩兄妹說著說著就開始急眼,傅暖陽趕忙打圓場,“太子殿下,公主趕回來,興許是忘了東西!”

“忘了東西?”楚景承看一眼楚琳琅。

楚琳琅如釋重負,急聲道:“對...我是忘了東西!”

“竹兒....竹兒...”

楚琳琅朝殿外高喊。

竹兒快步走進殿內,雙腿屈膝:“公主,您喊我?”

“本公主睡覺用的玉枕呢?沒有玉枕,本公主可睡不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