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琳琅回到正德殿,雲川秀冷冷開口:“壽恩宮也去了,傳位詔書你該簽了吧?”
“再給朕三天時間,讓朕處理好後續事務!”
“楚景承,你別得寸進尺!”
楚琳琅不卑不亢拿起奏本,批閱起來,不再搭理暴怒的雲川秀。
雲川秀怒氣騰騰,將一碗湯藥放到楚琳琅手旁,“這是今日的份兒!陛下,喝了吧!”
哥哥每天喝的就是這種湯藥?
楚琳琅眼底冷冽閃過,端起玉碗一飲而盡。
湯藥剛入口,楚琳琅借著一陣咳嗽,把藥汁吐在手帕上,塞進衣袖。
同時,一顆紅色藥丸悄悄喂進嘴巴。
紅色藥丸入口即化,楚琳琅“哇”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雲川秀麵色大喜,楚景承又吐血了,看來他是撐不了多久了!
她一甩衣袖,“三天就三天,我就不信,你還能翻出天去!”
楚琳琅鬆口氣,三天,哥哥的毒,應該能好個七七八八了。
接連三天,楚琳琅每天都要被雲川秀逼著喝藥,每次楚琳琅都以相同的手法,敷衍過去。
很快,三天時間,到了。
金鑾殿,楚琳琅坐在龍座上,雲川秀扮作小李子站在身側。
“楚景承,該是你兌現諾言的時候了!”雲川秀低喃。
楚琳琅看了看雲川秀,又掃視眾臣一遍後,輕咳兩聲:“朕,近一月,隻覺身體疲乏,無法全力處理國政,故而,想禪位與阿躍!”
朝臣大驚,紛紛表示反對之辭。
首先是湯丞相站出來,鞠手:“陛下,阿躍乃是前朝恒帝,且早已逝世二十餘年,如何能當新皇?”
接著,禮部尚書也道:“陛下,恒帝當初獨寵賢妃郭瀟湘,以至於晉國幾遭滅國之禍,此般無道昏君,焉能撐起晉國?”
越來越多的官員,站出來反對。
眾臣跪地,齊聲高呼:“陛下,為了國本,還請三思啊!”
雲川秀站在上首,手指捏得咯咯作響。
就是下麵的這群人,逼死了她的阿躍!
“快簽下傳位詔書!”雲川秀用匕首抵住“楚景承”腰部。
“朕意已決,眾卿莫要苦勸!”
“陛下,三思啊!”
眾臣不停叩頭。
楚琳琅嘴角微揚,提筆簽下詔書,蓋上私印。
雲川秀一把奪過詔書,高高舉起,“你們的陛下已經禪位,阿躍才是你們的陛下!”
“亂臣賊子,原來是你挾持了陛下!”湯丞相怒發衝冠。
雲川秀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亂臣賊子?湯丞相,二十多年前,是誰竊取了皇位?你作為三朝老臣,不會忘記吧?”
湯丞相身體一震,“你…你究竟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了!”雲川秀冷笑:“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殺了!”
侍衛們紋絲不動。
“傳位詔書在我手,我命令你們,把他們都給我殺了!”
雲川秀額頭冒出青筋,語氣淩厲。
見侍衛們都不聽她的,她“蹬蹬”跑到殿中,揪起侍衛衣襟,怒喝:“我叫你殺了他們,你沒聽見嗎?”
楚琳琅頷首淡笑,唱了這般久的戲,也該收尾了!
“雲川秀,你當真以為,你手裏拿的傳位詔書,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