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殿試還有月餘的時間,季忱雖然覺得自己應當沒有問題,可學無止境,不光是為了殿試,因此,在學習的事情上,他絲毫沒有懈怠。
再加上李晉躲在暗處,想要對他們動手,他少出門走動些,也能減少危險,現階段,他們還沒有能力和李晉抗衡,那就盡量避其鋒芒。
狼簫心裏還是不太放心餘小刀他們,因此,在離開這裏的第二天,就安排了幾個人,來保護他們,如今不管他們去哪裏,都有人護著,李晉那邊倒是也沒有機會再下手,可餘小刀知道,這段時間出門,一直有人跟著他們。
就在季忱和秦令準備殿試的期間,季忱收到了一封信。
那封信是一個家仆模樣的男人送來的。
季忱拆開信,上麵隻有一個地址,隻是那字跡他確實熟悉的。
“這是子言的筆記。”季忱道。
如原書中一般,王彥之並沒有參加會試,若他真的參加會試,依著他的才學,定然也不會榜上無名。已經許久沒有聽到王彥之的消息了,眼下突然得知,餘小刀難免有些激動。
“舒心樓。子言是讓我們去這裏嗎?”餘小刀瞥了一眼上麵的地址問道。
季忱點點頭:“應當不假。”
隻是他雖然這麼說,可心裏還是有些擔心。不過旋即,他就釋然了,就算李晉想要設圈套,誘他們出去,恐怕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弄到王彥之的筆記。
於是,幾人合計了一下,決定去一趟舒心樓。
隻是三人打聽了許久,才找到了這舒心樓。
雖說季忱他們來京都也有些時候了,可他們是來準備科考的,平日裏除了賢雲樓,就很少去其他的酒樓,因此,對京都的酒樓其實並不了解。
乍一聽舒心樓,秦令還以為是京都一個不錯的酒樓,他想著依著王彥之琅琊王氏少爺的身份,怎麼著也不會請他們去太差的地方,隻是到了地方後,他們才發現——
“怎麼是一處尋常的宅子?”
宅子的上方掛著“舒心樓”三個大字,這門前也沒有迎客的夥計,探頭朝裏看去,瞧著和普通人家的院落並無什麼不同。
這能是王彥之請他們來的地方?
沒弄錯吧?
就在三人都疑惑的時候,他們看到一人從屋內走了出來,不是那個一直跟在王彥之身邊的書童王禮還有誰?
王禮走到三人的麵前,“三位請進,我家公子已經在屋內等候多時。”
這還真是王彥之請他們來的地方!
秦令瞠目。
“王禮,你家少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摳門了?”以前在書院的時候,秦令和王禮還算熟悉,因此說話也沒有顧忌。
王禮聽到秦令的話,也並未在意,隻是淡淡一笑。
餘小刀和季忱倒沒覺得什麼,兩人踏進院中,徑直朝著主屋那邊而去。
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餘小刀閉上眼睛,仔細聽了會兒,她以前也沒學過琴,因此並不懂什麼,不過也能聽出彈琴之人的心懷坦蕩。
餘小刀莞爾。
這才是王彥之!
幾人踏進屋內,抬眸就看到了坐在不遠處撫琴的王彥之。
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溫潤柔和的麵容上,掛著淡淡淺笑,見他們進來,抬眸看了他們一眼,笑的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