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最初的熱鬧勁後,村裏人也就來的少了點,不過偶爾家裏若是有什麼好東西了,還是會拿來給他們嚐嚐鮮,麵對村民的熱情,餘小刀並沒有拒絕,不過會以相似價值的東西,還回去。
抽了空後,兩人就去了一趟縣城,買了些東西,去親朋好友家一一拜訪。
他們回到村裏的第三日,府衙和縣衙那邊得到消息,知府和縣令前來拜訪。
三年前,袁雨晴的丈夫在泗水城做出了功績,升了京官,回家鄉之前,餘小刀和季忱還特地去拜訪了袁雨晴。如今的泗水城知府名為趙景誠,還是季忱同年的新科進士。
知縣名為孫厚德。
是上一屆的進士,值得一提的是,孫厚德出身文德,和季忱算是同門。
二人並非獨自前來,還攜帶了各自的家眷,餘小刀身為季忱的內眷,自然要接待這些家眷們,隻是季家的院落就這麼大,季忱和孫厚德與趙景誠在堂屋坐著談話,餘小刀隻能帶著那些內眷去側室那邊坐著。
相較於孫厚德的妻子張氏的安靜,趙景誠的妻子錢氏顯然要熱情一下,坐下後,錢氏當即笑著道:“夫人,您說您和季大人回來,怎也不提前說一聲,若是提前說了,我也好讓我家老爺早些安排,怎也不能讓你們住在這種地方啊?”
錢氏說的,眼睛從四周掃了一圈,眼底是毫不掩飾地嫌棄。
這地方可真是小的可憐啊,連個待客的地方都沒有,他們過來,竟然讓他們坐在側廳說話。
錢氏想著,還盯著餘小刀打量兩眼。
他爹不是說,這女人在外麵生意做的很大,家財萬貫嗎?這麼有錢,還住這樣破的地方?怕不是虛有其表吧!
張氏下意識瞥了錢氏一眼,掩嘴輕咳,麵上略顯尷尬。收回目光時,朝著餘小刀看去,當瞧見餘小刀的反應後,微微有些怔愣。
餘小刀非但沒有生氣,臉上還掛著笑容。
張氏斂眉。
這季夫人雖說是鄉野出身,可瞧著卻不是一般人。
張氏心底暗暗有了計較。
其實,他們今日裏過來,可不光自己來了,身邊都帶著兩個十幾歲的姑娘,各自心中打的什麼主意,彼此都明白。
隻是眼下,張氏卻將心中的念頭暗了下來。
他們帶來的人,怕是得怎麼帶來,怎麼帶回去了!
張氏正想著,就聽餘小刀道:“這地方雖破,卻是我和相公一起長大的地方,這裏有著我們過去的回憶,住著讓人安心,況且房子要那麼大作甚,夠住就成。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做人始終不能忘本!”
錢氏聽到這話,臉色有些不好。
錢家是商賈出身,士農工商,大齊雖然鼓勵商業的發展,可商人的地位還是很低。錢家為了提高家族的地位,才費盡心思將女兒嫁給了趙景誠。
錢氏聽到這話,隻覺得餘小刀在諷刺自己,可偏偏自己的地位不如人家,反駁不得,隻能尷尬笑了兩聲。
張氏察覺到屋內的氣氛,出來打圓場,轉移話題:“姐姐是從京都來的,妹妹出生在小地方,長這麼大還沒去過京都,對京都很是好奇,姐姐若是不介意的話,可否與我們說說京都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