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刀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往他懷中鑽了鑽,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攬住了他的脖子,麵對小媳婦的親近,季忱當然很高興。
“媳婦可是還沒吃飽?”
餘小刀:“……”
她立刻要鬆開麵前的人,被他往懷中鬆了鬆,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餘小刀:“……”
這人……
緩了會兒,餘小刀的精神好了些,問道:“什麼時辰了?”
“估摸著太陽快下山了。”
餘小刀驚。
竟然這麼晚了。
她不敢再耽擱,趕緊收拾起身,等到出了房門,果見已經到了傍晚。一大早起來,就去接季忱,到了這會兒連飯都沒吃,餘小刀餓的肚子咕咕叫。
“李嬸做好了飯菜,在鍋裏放著呢。”季忱的聲音傳來,餘小刀扭頭,再次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都怪他,不然她能餓肚子嗎?
餘小刀去了鍋屋,果然見鍋裏有飯菜,且還熱著。她弄了點出來吃了,剛吃一口,見季忱走了過來,這人也不自己盛飯,非要跑到她麵前站著,一臉希冀地望著她。
餘小刀無奈,將手裏的飯菜遞給了他,自己重新盛,轉頭就見這人吃的津津有味。
“我吃過的香點還是怎麼滴?非要——”
“媳婦吃過的確實香。”
餘小刀:“……”
一句話堵得餘小刀無話可說!
她紅著臉埋頭吃自己的,不再多言,多說多錯。
等吃過飯,餘小刀就準備收拾一下回城裏,卻被季忱攔了下來。
“都快天黑了,我們若是還不回去,爹娘那邊該擔心了。”
“爹娘不會擔心,我先前吩咐秦力,讓他去通知了爹娘,眼下天色不早了,咱們在這裏住一晚,再回去也不遲。”
聞言,餘小刀當即點點頭。
“媳婦吃飽了嗎?”
季忱的聲音傳來,餘小刀下意識點頭,就聽他又道:“可是我還沒吃飽呢?”
餘小刀漲紅了臉,緋紅的麵色宛如天邊的紅霞。
元琅正抱著元夕,讀著書上的故事給她聽,餘光瞥見他爹抱著他娘回了屋內,他收回目光,繼續讀著書上的故事,小元夕昂著腦袋,聽得津津有味。
翌日裏一大早,他們就趕去了城裏。
周升見到季忱後,臉黑沉沉的。
餘小刀注意到了他爹的麵色,湊到宋二娘的麵前,壓低聲音道:“娘,爹這是怎麼了?”宋二娘瞥了周升一眼,輕笑著道:“別怪他,這人鬧脾氣呢。”
鬧什麼脾氣?
餘小刀有些糊塗。
她沒明白,季忱卻看一眼就明白了,不過麵對嶽丈冰冷的目光,季忱隻當沒有瞧見,走上前去,恭敬地打招呼:“爹。”
“哼!”周升輕哼一聲,走到一邊,抱起元夕進了屋內。
季忱輕笑。
“你們過來的這麼早,可吃過了?”
“在路上吃過了。”
一個時辰後,蒼炎過來了。他踏進院中,就看到了坐在堂屋內,陪著宋二娘和餘老太說話的少年,蒼炎盯著那少年打量了幾眼,而後微微揚眉。
不光年輕本事而且模樣也不差,難怪那老匹夫這麼得意。
季忱注意到了蒼炎,主動走上前打招呼:“季忱見過師祖。”
一聲師祖喊的蒼炎通體舒暢。
他猛然間意識到一件事情。
他是季忱的師祖,而那老匹夫是季忱的老師,若是按照輩分算——
那老匹夫豈不是也該喊他一聲師父?
蒼炎捋著胡須,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等回去後,定然要讓那老匹夫喊他才成。
“嗯。”蒼炎輕應一聲,端著一副德高望重的姿態:“早就聽那老匹夫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配得上我徒孫。我先去給你爹和老夫人看病,稍後再與你細聊。”
“是。”
蒼炎說著,就去給老夫人看病,等到診治過後,從屋內出來,就聞到了一陣酒香,他尋著味兒找來,就見季忱早就坐在堂屋內等他了,在他的麵前放著兩個酒壇子,那酒香就是從那壇子裏冒出來的!
蒼炎的雙眸幽然一亮:“好小子,深得我心!”
蒼炎踏進屋內,提起一壇子酒,就灌進了口中,而後大笑兩聲:“暢快!”
季忱提起麵前的酒壇,“季忱在此謝過師祖。”舉起酒壇敬蒼炎,蒼炎大笑兩聲:“好!”
旁邊的屋內,餘小刀探出頭來,朝著堂屋內望一眼,有些擔心季忱。
“別擔心,師父有分寸。”
餘小刀轉頭,就見劉鬆望著她,笑的一臉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