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代表跟進來的會所老板拿出了一個大紅包,那厚得,我心裏都愣了一下。一萬以上了。我這還驚訝著呢,會所老板又掏出一個,我想著,這兩個大紅包也真的夠厚了。老板又掏出一個。
哇,三個了。接著又是一個!又來一個!
最後,五個大紅包摞在一起,都比我那兩斤米還要高了。我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不丟臉,不丟臉,我就是來拜訪一下,給他們領路的。
黃阿婆看著那紅包,臉上笑著,趕緊收錢,還說著:“你們等等,我去做準備。一會,就讓在場的那幾個人進來。其他人都到院子外麵去。”
會所老板連連點頭。黃阿婆看看我,拎著米說著:“零子,這時代不同了。以後你爺爺那會,都是送米,送豬肉的。現在,還是直接收紅包好。”
“哦!”我這應得就很尷尬了。
黃阿婆的屋子,是老格局,一個堂屋,對稱的四個房間。其中一個房間,沒窗子,裏麵的布局,也隻有一張桌子。我從門外看去,桌子上擺著一盞陰陽燈,一個裝著白米的碗,碗下還壓著紙錢。隻有這些!
五個男人魚貫而入,房門一關,我們隻能在院子裏等著。
一個家屬老人,給我遞上煙,用沙啞的聲音問著:“你就是零子吧。聽小漠爸爸說過來好幾次了。”
我接過煙,點點頭。老人繼續問著:“裏麵那,能處理好?”
“不是處理,是談判。問米婆是靈媒,她能找到那個死者,然後讓他們自己跟幾個人談,達到她的條件,化解怨氣,這場死亡,就會停止。要是談不攏,也有可能,一會我們去開門,就已經全死在裏麵了。”
一旁有人聽著我的話,更要生氣罵過來,那老人抬手製止了他。老人在這些人中,應該很有威望,他歎著氣說:“應該的。這些孩子,被寵壞了。這次,也是他們作孽!”
我沒有去偷看,這種時候去偷看,基本上就是去送死。別人問米的時候,去偷看的那個人,很容易發燒生病。問米時,整個房間都是陰屬性的,就像隔絕出一個新的空間一樣。我知道這件事的原理,自然也知道這裏麵的厲害。
半個小時後,他們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男人不停顫抖著,他走到老人麵前,直接跪下了,哭喊著:“爸!爸!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爸,她非要我去坐牢!她非要我坐牢!”
黃阿婆出來了,臉上透露著疲憊。她什麼也沒說,默默關上了堂屋的門。
會所老板年紀比較大,他顯得比較沉穩,他走到我身旁,低聲說著:“那個老阿婆拍了一下桌子,真的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用覃桃的聲音來跟我們說話。她說,她讓那個坐牢。就他鬧得凶。不去自首,就要死。其他幾個,給她父母養老。不過,去自首一個,估計他們幾個都要進去。”老板敢說這樣的話,就因為他確定,他隻是沒有盡到保護的責任。他最多就是賠錢。
我勾起唇角,這種事,怎麼判,那是法律的事。不過竟然這麼一次,他們應該都能活下去。
從黃阿婆那回來,小漠開著車,我的腦海裏,全是那小鬼弟弟的聊天聲。這小鬼弟弟,就跟一個擺件差不多。沒有用!
小鬼弟弟說,黃阿婆那有很多小朋友,都很小,他看到了。
小鬼弟弟說,黃阿婆那讓他感覺很舒服,空氣好,氣氛好,心情好。
我捏著墜子問著:“那你去她那住幾天。”
小鬼弟弟馬上說道:“零子哥哥也很好。我還要給零子哥哥幫忙呢!我很能幹的!”
接著,能幹的小鬼,問我要雞蛋吃。這還是一個會吃雞蛋的擺件!
聊著聊著,又說到了會所的事。小漠問著:“肖貴說的,他們家的事,你覺得可信嗎?”
“照他的說法,玩了我們家族這麼多年的人,是他們家。但是我爺爺的死,還有我們家丟失的玲瓏球,我現在都已經看開了。還能去找他們爸報仇嗎?我現在就想知道,我太爺爺為什麼要把那個玲瓏球帶回家!玲瓏球裏麵的那個生魂去哪了?”
小漠接著我的話,說道:“聯係肖貴,我們去挖了他小叔的墳,搞不好,他小叔的身體裏,就是那個生魂呢!”
我是瞬間如五雷轟頂一般的感覺。我怎麼沒想到呢?岑家人!岑家的玲瓏球!岑家的生魂!還有一個岑家試圖複活,埋在養屍地的小叔!